娇花54.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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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做你自己，爱你的人自然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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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盛年趁着午休时间给妈妈打了视频。妈妈很久才接，站在风里，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

盛妈妈：“怎么突然给我打视频？”

盛年没有回答，只是问她：

盛年：“妈妈，您在哪呢？”

妈妈似乎愣了下，眼神不自然地错开，大概是出于心虚而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盛妈妈：“在外面买菜啊，马上还得回家做饭。对了，你吃午饭了吗？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知不知道？”

盛年：“妈妈……”

盛年却有些哽咽。

盛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盛妈妈：“我能瞒着你什么啊，什么事都没有。”

盛年：“我都知道了，爸爸的事。”

这回轮到妈妈愣住。她的眼神变得空洞，过了半晌，发红的眼眶里溢出一滴泪水来。盛年见惯了妈妈强悍的模样，却第一次见到妈妈如此脆弱。

盛妈妈：“你都知道了啊……是你子晟哥哥告诉你的吧，这孩子……明明叫他瞒着你的。”

盛年：“这么大的事，您为什么要瞒着我啊？”

盛妈妈：“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你只能白白担心。不是说好不容易找到工作好不容易转正的吗？就想着让你在长沙那边过会儿消停日子，这些年来妈妈对你都太严格，总是在命令你、强迫你，现在妈妈也后悔了。”

盛年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滑落下来，她紧紧抿住唇，偷偷抬起一只手来擦眼泪。

盛妈妈：“总之，你什么都不用想，在长沙好好工作好好生活，爸爸这边有我呢，你子晟哥哥一家也都在帮忙。”

盛年：“妈妈，你们是不是很需要钱？”

妈妈愣了一下，却摇摇头。

盛妈妈：“傻孩子，钱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你啊，用你那点工资养活好自己就行了，别叫爸爸妈妈担心比什么都强。”

母女两个又互相嘱托了几句，妈妈说该去看看换药了，便挂掉了视频通话。

盛年从桌上抽出几张餐巾纸来擦了擦眼泪，双手捧住脸颊，一时间灵魂出窍，什么也不想去做，甚至什么也不去想。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觉得不那么难过，才能让自己不陷入恐惧与悲伤交杂的崩溃里。

盛年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既没办法回家照顾爸爸，也不能给家里拿出足够的钱来。

一整个下午的工作她都浑浑噩噩的，所幸今天老板出差了，也没什么人盯着她，她能偷偷对着电脑发一会儿呆。

到了下班的时间，盛年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去等公交车，而是较劲一般出门左拐一直往前走，不回头也不停下。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只知道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盛年茫然地抬起头来看向星空，心想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可是她不能，她还得坚强地活下去，不能让爸爸妈妈担心。

前面便是一家餐馆，盛年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了进去，随便点了些吃的，又要了一些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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