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前最爱梳妆打扮,胭脂水粉,浓妆艳抹。
府里我是二少爷,他们偏生爱叫我姐儿,打趣我这副随时准备出嫁的模样就该是个娇女娃娃。
我有倾心之人,但说无妨。
沈榷知是家里的长子,为人稳重成熟,在我们咋咋呼呼争吵过家家角色扮演时,他就已经是捧着本书坐在一旁看,时刻还要盯一盯自己的妹妹。
我是个不知道害臊的,总爱拿着自己吃过的棒棒糖过去跟他献宝似的让人吃。
沈榷知会很温柔地笑一笑揉揉我的头,让我乖一点,自己吃。
我被他驯的服服帖帖,谁说他的不好我就跟谁急眼,打的鼻青脸肿也骄傲的要死,好像打了场胜仗为国争光。
我十六岁那年沈榷知被他的父亲送出了国,跟着洋人学习。
车站里我抱着他哭的妆容全花,蹭在他衣服上他也不嫌弃,还掏出手帕给我擦眼泪,交代我帮忙照顾妹妹,更要照顾好自己。
我像个啄木鸟似的一直点头,头磕在他的肩膀上一下一下,最后还是他父亲看不下去将我们拉开。
我二十岁发生了一场战争,我住的城市彻底沦陷,我的家人都死在了那场战火里。
我被抓了起来,身上揣着一把新换的修眉刀,一支唇红还有一小盒的胭脂。
然后我在地牢里看见了穿着军装的沈榷知,端坐在高位上审视着我。
他让人放了我,带着我回了他的房间,丢给我一套衣服让我去洗澡换上。
我看了他很久,他以为我要跟他说什么就一直耐心等着。
最后我什么也没说,径直越过他去洗澡换衣,重新梳妆打扮。
将我关进的地牢的是他父亲,现在带我出来的是沈榷知。
推我入深渊,又将我拉出来。
我是该恨,还是该感谢。
他的衣服我穿上大了很多,半个肩头都露在外头,像是在勾引。
我也确实想勾引沈榷知,神坛之上的沈榷知。
我坐在梳妆台前化妆,修眉,胭脂,唇红,一样不少。
我本就是男儿身,浓眉爱柳叶,弯刀上行走。
一抹胭脂红,笑意带嫣然。
沈榷知给我梳头,看着镜子里说我长大了,说我愈发好看起来了。
我问他喜欢吗,他俯身在我耳畔轻语爱意。
沈榷知抱我上榻,我们接吻,我们相拥,我们合为一体。
他埋头留印记,一股子鲜血热乎乎地扑在我的脸上,脖颈上。
我唤他“榷知”,效仿他的爱意情深。
我修了最细的柳叶眉,划了两道最深的血口。
沈榷知,我们扯平了,爱意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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