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乐:“墨渊,这数万年来每逢战事,你总要分出精力来护我,你可知我从不愿成为你的负担”司乐垂下眼睑,自知瞒不了他,只得坦言
为这方天地所不容,灭杀也好,泯灭也罢,总归好过困于这昆仑墟累及旁人,犹记得当年神魔大战,她尊父神之命镇守昆仑墟,那日魔族上神趁前方不备率部偷袭,她虽是上神阶品,平日却是疏于修炼,自然是不敌节节败退,苦撑与那蚀戮做着困兽之斗,终是被他发现了端倪,若不是墨渊及时赶到,拖着伤体挡在她身前拼死护住她,这世间便早已没了她这人
一日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已然不记得,醒来只见一片刺目的红,撒落一地的血色,空气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而血泊中央躺着面无血色的墨渊,几乎有一瞬间以为他死了,跌跌撞撞地跑到他身边,颤抖着探了气息,见他气息微弱止不住恐惧,不知所措地抱着他撕心裂肺,好在折颜赶来方才保住了性命
时隔数万年,至今想来还是后怕,她已体味过一次,便不想再尝试此种无力之感,自那以后她便开始勤于修炼,增进修为只求不拖累旁人,更不愿成为他人的负担,尽管如此但那又如何,她很清楚只要有一日出不了昆仑墟,他便要多留一分心力记挂这里
而如今,眼看劫数将近,墨渊便会生祭东皇钟,思及那画面,一瞬间似乎闪现在眼前,犹如身临其境,陡然呼吸一滞,心口疼痛盈满无力感,有些颤抖地依偎在他怀里寻求心安
墨渊:见她似乎有些冷,细心将怀抱紧了紧,眼光泛柔:“我自愿护你便不是负担,不必想太多”
她甘之如饴,也自信能护得住她,他只求司乐一世安好,至于自身安危却并不重要
司乐:“墨渊,其实我更想护你”静静地与墨渊对视,语意认真
随着修为精进,近万年来她渐渐察觉禁制并非是不可抗衡的,倒不如舍得性命搏上一搏,只要能出了这里就算那日到来又如何,至少能拼得一丝改变,总好过坐以待毙
墨渊:知她记挂自己,心上一暖,笑意不自觉地浮在嘴角,摇头道:“还需你护着我就白担了这战神之名,再说如今四海八荒天下太平并无战事,你这担心怕是多余了”
墨渊:说罢,墨渊屈膝拦腰将她抱起,惹得她一声惊呼,司乐觉着不好忙想下来,墨渊低头有些调侃地瞧了她一眼,失笑道:“你确定你还有力气回去?”
司乐:动了动,想到今日练的有些过了,四肢发软不似自己的,确实没了力气,却不得不提醒道:“接下来回去的路长且只能用走,我有些重恐你抱不动,不如扶着回去?”
墨渊:墨渊自是知晓在禁制下贸然用仙法瞬移只会伤了她,但也实不该怀疑他力弱:“我那轩辕剑比你重了数万倍,怎会抱不动一个你”
司乐:顿时哑然,一时间忘了这一茬,如今的她可也是能举万斤的神仙,竟还用当凡人的思维去衡量这不科学的世界,心下讪讪自我调侃道:“也是,我自认也没那轩辕剑重,如若我哪天比它重,昆仑墟只怕是养不起我了”
墨渊:养不起?知她开玩笑,墨渊淡淡瞟了一眼,瞧她清瘦倒是希望她圆润些,状似严肃地思考点头,“如轩辕剑这般重,似山峦般壮硕,确实养不起”,见她撇嘴佯装生了闷气扭头不理他,于是低低笑了,“不过自家的人哪怕劫了这四海八荒也得供着”
司乐:司乐被逗笑了,挑眉:“父神的嫡子为了我竟连强盗的活计也做得,我不该觉着荣幸?”
墨渊:“难道不该?”墨渊反问,莞尔与之相视一笑
一路上与他调侃,一时间忘掉了烦忧,原先还算精神,后来大概是累了,竟不知不觉起了睡意,临到最后似乎想起一事,嘟囔了句不许拦她出昆仑墟便沉沉睡去
看着她嘴角含笑,在怀中睡得正酣,不自觉地拱了拱,墨渊心中说不出柔软与满足,不由刻意地放缓了脚步,脚下更稳,唯恐扰了她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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