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的生母逝去了。
我幼时养了一只猫儿死了时,我的心是痛极的,像针扎,像刀剜。
兄长定是比这痛上千倍万倍的。
我不知该如何宽慰兄长才好。
教他心里好受些。
兄长人前从来不叫苦。
让我着实是由衷敬佩。
生母逝了,他也不曾在他人面前哭。
但兄长会在渝兄面前哭。
渝兄了解兄长,他们促膝长谈。
秉烛夜话。
交情自是比我同兄长的关系都要好些。
我也没有什么好埋怨不满的。
娘不让我同兄长玩耍,说他狼子野心,说爹浪费银钱供了个白眼狼。
叫我离得他远远的。
我竟不知连下人也可以奚落我兄长。
有一次他们在我跟前嚼起我兄长的舌根。
胆大妄为!
何人致使他们的权利!
我叫奴仆抡了他们耳光。
我生怕一些琐碎言语污到兄长耳朵里。
只得命人割了那些长舌的人的舌头。
他们这下真的再也不敢说道些什么了。
我得意满满。
我替兄长教训下人,被兄长撞见了。
我帮了兄长,兄长定会高兴的。
可兄长看都不曾看我一眼,只身离去。
我摸不着头脑,心下也有些不悦。
柱子后往回走的马腾攥紧手,他嘲讽笑。
地位区别待遇,他只能默默忍受,忍受嘲讽冷眼奚落。
而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抡人耳光,不用承担任何风险下场。
再不济,受一句不疼不痒的责罚。
呵......
马腾低低笑开。
尽是凉薄和嘲讽。
可之后兄长也没有感谢我⋯⋯沮丧。
后来兄长变得温和待人,尤其是对我极好。
可娘每每一脸心惊胆战的同我说道,他的眼底有蛰伏的狰狞。
尤其是望向我的时候,那狰狞恨不得窜出来吞噬我。
我才不信呢,兄长这么温柔。
尽管是母亲日日耳边熏陶。
我也无条件的选择相信兄长。
对我这么温柔的兄长,直到我不小心撞破了,对上了他的双眼。
无尽的黑暗。
滔天的恨意无边的恶意。
我心咯噔一跳,扼了呼吸。
以往那双温和总是浸满春水的眸子,充盈着狰狞而恐怖的恨意,恶意满满。
我难免呼吸漏跳一拍。
心乱如麻。
“不寒而栗。”
我当时想到了这个词,兄长恨他?
哈哈,怎么可能?
误会!眼拙罢了!
像是欲盖弥彰,自欺欺人。
后来竟也生生骗过了自己。
之后这些事忘了个净,心也并无芥蒂。
毕竟这么温柔的兄长,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眼神。
我父亲管我管的严,我出生承担了所有的殊荣。
直到我遇见一个女人,她说她是大龙朝的当朝官员女儿,因父亲犯了事,妻儿被流放边塞,这才遇到了我。
真假掺半,我并没全信。
只是她说她从许早以前便暗许芳心于我。
从未有人如此大胆的向我坦白心意。
惊讶的同时有难免有几分羞赧。
大龙朝的民风都这么开放?
惊恐他都难免有些招架不住。
她说她身子不干不净,夺了我腰间佩剑,多年习武的直觉,打起12分精神防备着她。
我从未见过如此果敢的女子。
我承认她多次打动了我,我还是动了心。
从小到大他便一直被父亲安排着。
他没有半分空隙与自由。
百密一疏。
父亲逝世后。
我竟遇到了我人生中最大的意外与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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