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念念的错 (2-1)

晌午时，皇后召了念念过去。

上午的事儿，就算宋婉蓉不想知道，到底还是传进了她耳朵里。父亲也派人将这事儿告诉她，叮嘱她要担起皇后的责任，劝劝皇帝，也约束约束念念。

李墨凉和念念的事儿，她不想干预，也没法儿干预。但至少也得把念念叫来，做个样子给外人看。

宋婉蓉：念念……

念念：（噗通一声跪下，抬起头来看着宋婉蓉）在。

念念：（语气坚定）念念自知有愧，不求原谅，但请姐姐不要为难。

宋婉蓉：（长叹一声）你……你……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你们的事，我……做不了主。

宋婉蓉：你……你，回去吧。

念念离开凤仪宫，走到宫道的时候，停住了。

挽风：（小心翼翼开口）姑娘，怎么了？

念念没回答，沉默着转身，对着凤仪宫的方向跪了下来。

缓缓地、重重地磕了三下头。

姐姐……

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羲和，对不起黎国，也对不起那些死去的臣子百姓们。

所以，能不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积雪融化，地上都是水渍，寒气逼人，她的衣裙浸湿了大片。

挽风扶着她站起来。

她难得学会了察言观色，并没有提问说话。

念念：回去吧，换身衣裳，一会儿皇上要过来。

挽风：（恭敬地）是。

念念步履坚定地离开，回了长寿宫。这几天，还有场硬仗要打呢。

……

夜里李墨凉在批奏折，念念乖巧地跪坐在一旁为他研磨。

他的脸色也不出所料的越来越难看，眉头紧锁着，时不时地揉揉眉心，最后突然将笔一扔，怒骂道：

李墨凉：这群老东西，简直迂腐！

念念停下手中的事情，挪到他身旁，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声询问：

念念：陛下，怎么啦？

李墨凉：（从中拿出一沓奏折递给她）你看看。

念念其实不看也知道是什么的。

果然……

这个，说都是因为她长得太过好看，将皇帝迷得神魂颠倒，导致皇帝从此沉迷女色，不顾朝政，成天一味只图安逸享乐，经常迟迟不上朝。

这个，认为若是长此以往，说不定皇帝将要在青史上落得好色又无德的评价，还会因贪恋女色而穷奢极欲，最后众叛亲离，国家覆灭。所以为了防患于未然，还请皇帝治罪于她。

这个，劝戒皇帝不要迷恋女色，要为黎国江山着想，要去振兴朝纲，要去清除奸邪，要去重整山河。他还洋洋洒洒地引用了不少历代历朝皇帝沉溺女色而亡国的教训，言辞切切之中还不乏不少激愤之辞，就是一定要皇帝引以为戒，大有舍得一身剐的气概！

……

念念苦笑。

都是因为她吗……怎么会是因为她呢？

只是他们总是习惯将过错放在女人身上罢了。

还有这个，说什么死后无颜面对先帝……李墨凉所做种种，有哪一庄哪一件是对得起先帝的，这理由，也真是可笑。

以前他们是怎么评价她的呢——

皇后娘娘德才兼备、兰心蕙质、母仪天下，是皇上的红颜知己。

“陛下有望舒皇后，真是黎国子民之幸啊！”

羲和皇帝是照耀黎国子民的太阳，望舒皇后就是温暖黎国子民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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