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襄笑笑:“我鼻子里有一块地方长得跟别人不一样,所以每两三个月就会流一次鼻血,流两三天就会自己止住,没什么大碍,真的。你放心在家,我去应卯了。”
林深听她那么说,也只能由她去。
梅襄负责灭螺、灭血吸虫,应卯后便带人去各地查看钉螺控制情况,这一走,就走了三个多月。就这,梅襄都没敢走远,这时的交通实在不是多方便,蜀地也有钉螺和血吸虫,她只去年去了,今年都还没去看。
等又晒黑了的梅襄再回来时,林深的腿都已经去掉小夹板,拄着单拐满地走,可以回到太医监应卯了。
灭螺是个长期工作,钉螺跟鼠疫一样,不可能完全杀死,只能说,今年控制得还可以,不至于泛滥,查到有血吸虫的池塘河沟也不多。在这个时代,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吴大夫听完梅襄的汇报,告诉她,尽力就好,现在钉螺也算基本控制,以后注意定期巡查就行,可以不用把全部精力放上面了。
梅襄顺带向吴大夫汇报,有个地方爆发天花,死了好几个人。这个时代已经有人研究人痘接种,但效果不是那么好,一不小心,还有可能让接种的人染上天花。她知道有人用牛痘接种,效果相对好一些,副作用也小一些,但具体怎么制作、怎么接种的,她不知道——毕竟她那个时代,天花已经绝种了呀。
吴大夫作为一个常年研究传染病的医者,对天花比梅襄了解的要多,听梅襄说还可以做牛痘,给金陵太医监的人布置一道任务,组织一批人手,研究牛痘。
彭显见梅襄回来,拿出他的绘画手稿给梅襄看。梅襄见他又画了不少微生物,拍拍他的肩:“你很厉害,继续加油!”然后给彭显讲那些她有印象的微生物,彭显一一记下来,打算以后出书用。
回到家里吃过晚饭,梅襄拉起林深的裤腿看他的伤腿。林深腿上那道难看的伤疤已经平复很多。梅襄摸摸他的骨头,林深说已经不疼了,就是下地行走用力的时候稍微有点疼,所以还需要拄拐。看来林深恢复的还不错,梅襄挺欣慰。
夜里有些闷热,还有蚊子在蚊帐外嗡嗡飞舞,毕竟又到了一年的六月。梅襄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听着远处的蛙鸣,有些躁得慌,翻来覆去睡不着,林深问她怎么了,梅襄说没事,说完没一会儿,鼻子一热,梅襄终于明白她为啥躁得慌了,忙从枕头下摸出一个手帕擦鼻血。
林深拿着枕头到她这头,贴着梅襄睡下,问梅襄:“你能告诉我,你的鼻子为什么有异常吗?”
梅襄莫名其妙:“这我哪知道,,我只知道它就先天跟别人长得不太一样。”
林深却没打算就此打住,接着说道:“那你要不要给我解释下倒经这个词?”
梅襄听得心头一震:“啥?”
“倒经!”
“你不是喜欢研究正骨吗,啥时候又开始研究妇科了?”
“从发现身边有个女扮男装的人起。”
梅襄一个翻身坐起:“你说啥?”
林深也坐起来,按住她的肩膀:“你别跟我装糊涂,你肯定听清了,我说你就是一个女人!”
梅襄还想再挣扎一下:“师兄呀,玩笑不是这么开的。你看我哪点像女人?个子那么高,嗓音那么粗,身材那么平,我哪里有女孩子的样?我们还一起爬墙上树,抓鸟摸鱼,你见过这么野的女孩子吗?还有,女人有癸水,你看我,有吗?有吗?你怎么就会觉得我是个女人呢?“
“那你为什么会定期流鼻血?”
“流鼻血跟我是不是女人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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