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襄、林深他们,被分配到衢州,曹大夫被分去了临安,又开始了属于大夫们的新一轮战斗。
等衢州这轮再结束,已经到除夕夜。这夜军中破例煮了猪肉大葱馅的饺子。
梅襄和林深捧着大碗,坐在他们的帐篷外,吃着饺子,喝着面汤,望着漫天的繁星,说着小时候的趣事,二人想起林诚要天天过年吃饺子的笑话,感叹也不知林大夫他们今年吃的是什么馅的饺子。
这几年,靠着种植番薯、土豆,靠着医术,林大夫家的日子,好了一些。林萱马上就十七岁了,也不知婆家说好了没。上次重阳节时,孙云顺带捎了一封林大夫的信,说林萱选婆家有点挑,还没找好婆家,林姑姑有意撮合她儿子和林萱一对,但两边孩子都不同意,林萱还搬出梅襄教过她的,近亲结婚对孩子不好,林姑姑没再强求。
说到林萱,梅襄又想起当初林大夫想撮合林深和林萱的事,问林深:“到明天你就十七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找个什么样的姑娘过日子?”
林深想了想:“为什么要找个姑娘过日子?我觉得我们兄弟俩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得,还没开窍!梅襄也没强行给林深讲道理,他们两个都是没有家长的孤儿,林大夫又离得远,催不着,吴大夫也不好意思催,再说他们俩二十还没到呢,就这吧,再过几年再说。到时候她帮着林深参谋参谋,争取帮他找位美丽又贤惠能干的妻子。至于她自己,就这么一直单着吧,她不可能娶妻,又不愿意嫁人生孩子,再说她明天就十六了,也还没癸水,没准也不能生,还能怎样,这不注定要孤家寡人嘛。
第二天,年初一,梅襄十六岁,林深十七岁。已经和林深在军中同床共枕睡了三个月的梅襄,一早醒来却发现林深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梅襄被林深看得有点不安:“咋了?”
林深掏出棉帕,在梅襄鼻子下擦了一下,棉帕上沾了一点血,梅襄忍不住爆粗口:“切,咋又流鼻血了?”
可梅襄除了有点疲倦,好像也没有哪里不舒服,更没有发烧。梅襄给自己把个脉,是个滑脉,让林深看看自己的舌苔,很正常的薄白苔,可是衢州这里也不干燥啊,相对于北方,湿润多了,秋燥解释不通。
梅襄安慰自己也安慰林深:“除了流鼻血,什么异常都没有,可能我就是鼻子内部解剖异常。没事,没事,咱流着流着就习惯了,反正又不是天天流,三四月流一次,就流这么点鼻血,咱还是流的起的。”
这天白天,梅襄又陆续流了几次鼻血,好在量都不多,吃了点化瘀止血的药,扎了相关穴位,好像也没什么用,只好拿纸巾一直堵着鼻子。林深看她没有上次流鼻血流得重,才稍微放心一点。
第三天,年初二,军中要调人去闽北,林深、梅襄都在列,那个将领念出名单后,看看突然流下鼻血的梅襄,把她划掉,另换一个人。
梅襄不放心林深,想跟那个将领再争取下,林深安慰她道:”我已经出师了,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吧。你在这好好养病,就不要去了,万一你再病倒了,我还要多照顾一个!也许再过个十几天我就回来了。“说完抱抱梅襄,与她告别。
梅襄把脖子里的小玉猪掏出来,解开红绳,再栓到林深的脖子里。梅襄听说玉能通灵,在身上戴久了可以养活,关键时刻,还能救人命。所以平王赏梅襄这只小玉猪后,梅襄就一直带着它,虽然带的时间不久,但梅襄还是希望,这只品质良好的玉猪,能护林深平安。
林深与梅襄惜别,踏上行程。有人调侃林深:”你们师兄弟感情真好啊!“
林深笑笑:”那可不是,我们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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