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从前

末月有些激动，两只手片刻不得闲，在红果身上这摸摸那摸摸，全然没注意红果的羞涩。赤猿的肤色本就偏黑，脸红也看不出来。

红果忍了又忍，终于按住末月不安分的手。

“好了，别摸了，我觉得痒。”

“好嘛，我不摸啦。”末月笑着收了手。

红果忍不住问：“我的原形……你不害怕吗？”

“怎么会？红果明明很可爱啊，无论是小小的你还是变大的你都一样啊。”

“可是你第一次见我原形很害怕的样子。”

想起初见的时候，红果神色落寞。他分明是见末月一人孤单才想送些果子与她分食，但是末月却撒腿就跑头也不回，着实伤到他了。后来他缩小了身形 自甘从赤猿变为灵猴才能整日跟在末月身边。

“唔？那是你啊？要我说实话嘛……”末月有些犹豫，“其实是因为你没洗澡，味道有点大，所以我被你熏跑了。”

“我是赤猿哎，山林中生活哪里需要时常保持洁净？那都是修成人形才要做的事情。”

“反正你变小以后，我不是天天催着你洗澡嘛。香香的，抱起来就好很多啊。不过以后就这样子也挺好，很威猛，而且……”末月使劲一跳，红果下意识伸手接她，“我可以少走一点路咯！”

末月坐在红果肩膀上，抚摸他的头顶。红果支起手臂拖住她，害怕她坐不稳而掉下来，神色有些紧张。

往常都是他蹲坐在末月背上，此刻倒换过来还有些不适应，但他看末月高兴还是说了声：“好。”

“赤阳？几日不见，你怎么……”银月从谷中出来，窜到近前才化作人形。黑白的甲胄泛着冷光，面容冷肃，看着也是个不近人情的主。

银月眼一横，剑眉蹙起：“这就是那个姑娘？你带她来做什么？还让她这样坐在你身上，实在是胡闹！”

“你、你好呀……”末月伸出颤抖的手挥了一挥。

“我想问问，山君今日的行程。”

银月皱着眉，警惕地盯着他们两个，没好气地说：“我不能随意透露山君行踪。”

他严肃地补充道：“赤阳，这是规矩，你是知道的。”

红果和银月面对面站着，银月不高兴的目光都被红果躲开了，二人之间的气场有些奇怪。

末月附耳问红果：“什么规矩啊？”

温热的吐息激得红果抖了一抖，吓得末月抱紧了红果的脖子。

“我曾是山君亲卫队的预备役，后来自请离去。身为山君亲卫，护主，巡查，监督，三大职责所在，除此之外，不得多言。”

红果解释完，又向银月请求道：“我不求详细，只想知道此刻若去求见山君，该去哪里。”

“我说了，我不会……”银月沉声，隐约已有了怒气。

“告诉她。”

榕树上垂下一根老藤，慢慢悠悠地晃到几人跟前，是虬须。

末月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能从皱巴巴的藤身上看出慈眉善目来，只觉得这根上回把她甩到宁梧跟前的藤分外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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