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莫寒哭叫着也无济于事,熙夫人吩咐下人:“把大公子禁足一月!”随后几个人又来到烟婵身边。
二十大板?这样打下去,不是昏死也是残废,不行,绝对不能让自己白白受这委屈。等烟婵被下人带到柴房时,几乎是拖拽着,模样狼狈。她狠狠地瞪着那几个姚家的下人,这笔账,她迟早要算回来!
“给我好好罚罚这死丫头!打的时候谁要是留了情,我就宰了谁的手!”王嬷嬷趾高气扬地笑看着烟婵,眼角眉梢上都是得逞的傲气,她的声音尖而细,如同利器。
一听王嬷嬷这么说,下人们都一脸冷汗。他们腿一软,跪倒在地,:“嬷嬷,奴婢们定按旨执行,绝不敢怠慢!”王嬷嬷更是不以为意,“那就给我打,狠狠地打!”
烟婵小腹贴着冰冷的木板,一阵忽冷忽热的感觉。既然贸然前来姚府,那就得有此自觉。一丈下去,膝盖骨咯噔着木板,臀部一阵刺骨的疼痛。等打了不到五丈时,烟婵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下去了,索性闭上眼睛,装死。打的人见烟婵才五丈就晕过去,有些惊讶,便停了手。“嬷嬷,她,她不行了。”
王嬷嬷是多狡猾的人,她凑近一看,见烟婵屏住呼吸,但嘴唇上方却是温热的。“呵,继续给我打!这小丫头到挺会耍手段!”
烟婵用力咬住牙齿,感觉到自己蓄的指甲抠在指尖的痛,十指连心,但她的心已经麻木了。她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王嬷嬷,如同一个濒临死亡,却毫不向死亡低头的人,那眼神里有怨念,有仇恨还有愤怒。王嬷嬷跟她一对视,有些怕了,第一次一个人的眼神可以如利剑一般刺穿自己。
“好了,停手吧!这丫头该长教训了!”不到二十丈的时间,烟婵真丝下裙浸出汩汩血渍,她满头大汗昏迷了过去。
“嬷嬷,那,她怎么处置?”把烟婵扔在这儿,万一醒不过来死了,大公子肯定要怪罪下来。但难道要她们去给烟婵找药疗伤?根本不可能!于是王嬷嬷想了片刻,对着几个奴才说道:“大夫人也吩咐了,以后她没有资格服侍大公子。既然这样,姚府留不下她,先抬到小门去,死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几个下人听了,便一点也不怜惜地抬着烟婵的手脚,一路走,地上都滴着鲜血。绕过湖边,还没走到小门,只见长苏刚刚从左室出来,手里拿着给薛衍的酒。
“你们干嘛呢!”长苏看到烟婵,立即对着他们喊道。他们几个看是薛衍手下的人,态度也放尊重了许多。
“长苏兄,这也是夫人吩咐的,奴才奉命而已,这丫头这样以后不能再去洗墨堂了。”其中一个小子尴尬地笑着。
长苏见烟婵已经几乎没了生气,而且呼吸微弱,若是抬到门口,等到晚上,多半熬不到明早,他便有些来气。“你们这样打,她还有力气吗?这不是置她于死地!”虽然烟婵这人老喜欢捉弄他,但他从来不觉得她是个坏心眼的人,相比这些墙头草,她倒是很有自己的风格。
“这……奴才都说了,是奉命而行,那长苏兄认为应该如何处理?”
长苏愣了一下,冒着可能要被薛衍劈头盖脸骂一顿的风险,他皱眉:“先到醉笑轩来!”
他们几个听后,面面相觑,因为这万一得罪了薛二爷,下场无法想象。
长苏看出了他们的忧虑,便鼓起勇气道,“行了,到时候就说我让你们这么做的!二爷要是怪罪下来,大不了我一人受罚!”烟婵能冒着生死救他,他堂堂一七尺男儿,有何不可?
剩下几个人听长苏这么说,才放下心来。
烟婵也不知自己昏了多久,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长椅上。外面夕阳染着熙攘的云,孕育出一种奇特的光。此时,除了生入骨髓的痛还有寒凉,小腹里像是藏了众多绵针,疼的她一边用手捏着手绢,一边眼角滚下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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