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每次送饭送水,都发现殿内的饭菜丝毫未动。
宫女:姑娘,你一定要坚持住,皇上和皇后马上就要大婚了,皇上大赦天下,定会放你回鲛人族的。
眼眶灼热,角落里,滴落的珍珠堆砌成山。
浮梦:他怎么可以那么残忍,为什么要残忍的对待我的孩子?为什么要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为什么不杀掉我!
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眼泪的颜色越来越接近赤红……
浮梦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小宫女不敢跟浮梦走得太近,那样她会被其他宫女太监孤立,只敢偷偷摸摸的安慰浮梦。
宫女:姑娘,小鲛人已死,您还是让它入土为安吧。
殿内臭气熏天,弥漫着尸体的腐臭,小宫女每次靠近,都颤抖的害怕。
浮梦:不!它没死!我的孩子只是睡着了!
一串空灵悦耳的吟唱声从浮梦嘴里泄出,没有歌手,只有音调,含着淡淡的忧伤,仿佛哄着孩子入睡。
世间传闻,鲛人的歌声旷世空灵,也正是因为鲛人的美貌和歌声给他们带来了灾害。
吟唱一遍又一遍,直到嗓音沙哑哭泣,小宫女耳边还萦绕着迷人的歌声。
——
推开殿门的那一刻,恶臭袭来,席慕锦和一众太监屏住了呼吸。
角落里,蓬头垢面抱着腐烂襁褓的身影,针扎一样印入席慕锦眼帘。
仅仅半个月,美貌如花的鲛人变得面黄肌瘦,眼神空洞的可怕。
席慕锦:拉开她!把她怀里的东西给朕扔掉!
席慕锦捂住鼻子,房间内半个月没通风,缕缕恶臭萦绕,刺激着他的神经。
几名侍卫忍着恶心上前——
浮梦被狠狠按在地上。
浮梦:不要!不要!你们为什么要抢我的孩子,它只是睡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它!求求你,不要分开我和孩子……
浮梦激烈的反抗,神智不清不楚。
席慕锦只看了一眼,就狠狠别过眼,襁褓里的小鲛人已经腐烂生蛆,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抱着的东西是什么!
席慕锦:扔掉,马上把这个鬼东西扔掉!
强忍着恶心,一种陌生的情绪刺进席慕锦的心脏。
心蓦然一紧,疼得厉害。
浮梦眼眶欲裂,眼睁睁的看着侍卫把孩子抢走,疯狂的扑上去。
浮梦:席慕锦,你为什么不放过它,为什么不放过我和我的孩子!
席慕锦怒不可揭,恶狠狠的骂到。
席慕锦:浮梦,你看清楚!它已经死了!
浮梦:不,它还活着!
浮梦自欺欺人,心绪承受不住打击,歇斯底里喊完以后,蜷缩的瘫在地上。
整整八个月,孩子在她的肚子里踢她。
每天她都跟孩子讲述自己的故事。
她是鲛人族公主,为了一个男人,奋不顾身的上岸。
可等待她的……却是众叛亲离,割肉之痛。
当浮梦醒来之后,浑身已经被清理干净,一堆丝线错落的搁置在脚边。
男人高高在上坐在主位上。
席慕锦:浮梦,朕和芸儿一个月后将会大婚,朕要你为芸儿织出一件独一无二的鲛鳞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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