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想过,我要变得很强,可以保护自己身边的一切……
可那终究是妄想罢了,当她抬头触到萧衡冰冷的眼神和昙伽那幸灾乐祸高高扬起的嘴角,一切都太苍白了。
刑部分有很多暗阁,每个暗阁都是被独立分开的,她环视四周许久,却依旧不能确定玉儿是在哪一间。
此刻,昙华好想见她,却又害怕见到她……
扶苏一身白衣也被污水浸得一身腐臭味,他被狱卒按在地上,却始终高高地扬起头颅。
她低着头,垂着眸子,拖着双腿爬到萧衡面前,微微仰头道:“玉儿呢?”
见萧衡不语,她便扯上了萧衡的衣角:“告诉我,玉儿呢?快说啊!”
与其说是乞求,不如说是质问。
萧衡不语。
冷冷地看着眼前眼窝深陷,脸色青白的昙华。原本明亮的眸子现在已经目光涣散,嘴唇被她要得发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一贯觉得,她的眼睛甚是明亮,有日月星辰,如今星辰只怕早已经陨落了……
不堪入目,萧衡厌恶地移开了眼睛。
“大胆罪妇,你敢这样跟王上说话?”昙伽在一片大声呵斥道。
哼?有何不敢,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她还有什么好失去的?
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这一次她再也没有想过忍气吞声,息事宁人。
隐忍只会招来永无休止的践踏!
“你住嘴!你也配教训我?你这样一个一个残害皇嗣,阴狠毒辣,不择手段的无耻小人!你凭什么?”
昙伽不想她在王上面前竟然敢如此放肆,说出这等虎狼之词,不由呆着了,开始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你放肆!你敢口出狂言,污蔑本宫?!”
扶苏动弹不得,听了这样的话,却是青筋暴起,不停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摸不清楚萧衡的态度,但他迟迟没有审问,也没有表态,或许这件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自己也不便再多言,否则反而会给昙华添乱。
昙华指着她的鼻子继续笑骂道:“你以为你找了一个替罪羔羊,此事就能一笔带过,瞒天过海,从此你便高枕无忧?笑话!你现在已经是王后,以你的狭隘毒辣又怎会甘心自己的儿子屈居人下,反而去抚养别人的儿子?”
“哼,不过一条末路之狼罢了,临死之前你还想反咬本宫一口?本想念在姐妹一场本宫就从轻发落,未曾想你如此冥顽不灵,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昙伽嘴角抽搐了下,将宽袖之中的那个红色锦囊扔到她面前:
“喏,你看这是什么?这个时候,你要她出宫,莫不是妹妹做贼心虚了?”
萧衡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们相互撕扯。
你是来看戏的?
他眸子里的暗光微微闪了闪,饶有兴趣地看着此时爬在地上的昙华,伸手抚上她消瘦的脸颊:“告诉朕,这个锦囊该怎么解释?”
昙华别来脸,沉声一字一句道:“许是我高估自己了。”
“哦?怎么说?”
“那日我得知太子薨的消息,玉儿告诉我,她在莲池旁见过王后娘娘。凶手显而易见,而王后又和玉儿碰过面,她又岂会放过玉儿?所以,我将玉儿放出宫去,左右她们是冲着我来的,玉儿又何必留下陪葬。”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说了这么多话,还全是肺腑之言。
“王上,臣妾冤枉啊!千万不要轻信那个贱人对臣妾的栽赃嫁祸!”一旁的昙伽气急败坏道。
萧衡扫了她一眼,无心理会。
萧衡沉了沉眸子,挑眉道:“你是如何得知她是冲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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