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老者双膝砸跪在地上时,眸中带着不可思议地倒地,濯缨和那个男子才堪堪回神。
他们都小瞧了最不该小瞧的人。
可也怪不得他们,陆梓瑜的样貌,着实太具欺骗性。
或许上天赐他以惊人天赋,恐他难善其身,所以才赋他此等惊世容颜作以伪装。
杀死一个人对于陆梓瑜来说实在是过于稀疏平常。
他眼睛也没眨一下,眉也未皱半分,无痕默契顺手,经他的速度和力度控制,那血便溅不到陆梓瑜身上。
他虽然是从尸山血海中走来的人,可他却厌恶那血腥味,讨厌被那血液沾染。
或许旁人不解,就像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残忍暴君,说自己讨厌杀人一般的叫人不可理喻。
但是陆梓瑜不需要旁人懂。
君暮野懂他就够了。
就像君暮野身处黑暗,沦为刀刃数载的日子里,却仍心向着光明,厌恶身处的黑暗一般。
旁人不理解的,唯有他们二人相视便懂。
“本来怕脏了梓瑜的手,便不叫梓瑜出手的,可没想到这身子不争气,武功还是退步了。”君暮野掏出锦帕给陆梓瑜擦起了白白净净,毫无沾染的手。
明明那手上什么也没沾上,君暮野却还是擦得认真,还不忘指腹在陆梓瑜那白皙手背上轻揉暗抚。
明摆着是在占陆梓瑜的便宜。
陆梓瑜由着他,待君暮野接过他手中的无痕,也替他擦拭干净,又隐入陆梓瑜腰际,陆梓瑜这才将淡漠的目光转向那两人,声色依旧清冷:“看来你还得好生休养,早些解决,便回去喝药吧。”
闻言濯缨和那男子的面色顿时沉重了起来。
方才瞧见过陆梓瑜的狠厉手段,自然是不敢再低看他,反而是升起了深深的忌惮。
不觉间手中的武器紧了又紧。
文羽清楚地瞧见了方才发生的一切,他观察细致,自然也没有错过此刻濯缨二人的变化。
心下不禁再度感慨,人不可貌相,武功至强才是王道。
君暮野顺势牵住陆梓瑜的手,像是安抚住他,完全没在意濯缨落在他们那交握的手上时,变得惊愕的目光。
那男子自然也看到了,但在见识过陆梓瑜的厉害之后,便是不敢再有半分不敬的出言。
他也心知自己不敌,原本也是受人所托上山夺剑,自己并没多大执念,还不至于被冲昏头脑。
当即权衡利弊,还是性命重要——“看来此剑是与我无缘了,在下告辞。”
此人说罢便是转身离去,毫不留恋,只是走时又多看了濯缨一眼。
无他,只是贪恋美色。
濯缨心下却是更加厌恶此人,在她看来,此人这是懦弱,不战而退。于是便连目光也不再分给那人一分。
于是这山顶便只剩下濯缨和君暮野一行人。
君暮野牵住陆梓瑜,陆梓瑜便知君暮野之意,便没有动作,只待君暮野开口。
果不其然,君暮野的确有话要多濯缨说:“方才不知是扶光国的小公主,失敬!”
濯缨闻言,原本蓄满愤怒的眸子里,顷刻间便被惊愕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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