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山头繁星璀璨,两位力竭的相视,却是眸光闪烁。
文羽蓦地蹲下,这才发现自己看得入迷,站了一日,竟是脚麻了。
文羽的脸上却是丝毫不见疲态,反而是莫名的兴奋。
他推了把身旁已然眯着了的孟珏,后者迷迷糊糊地道:“嗯?吃饭了?”
文羽眸中兴奋未灭,一把拽住还迷糊的孟珏,连拉带拽的便带着他离开:“今天这趟来得太值了!”
“什么开饭太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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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靖帆受召前来,皇帝正在御书房里提笔作画。
“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未抬头,只道:“靖帆,快来给朕研墨。”
云靖帆道是,便走到桌旁,挽袖为皇帝研起了墨。
皇帝一笔一笔细细地勾勒,看样子很是专注,他也不提唤云靖帆来何事,云靖帆也不急,只专心研墨。
好一会儿,皇帝这才停笔,云靖帆的目光落在停笔处,而后又将整副画卷尽收眼底。
“靖帆你看,此画如何?”
云靖帆又细细端详了一会儿,皇帝这画是一副水墨山水图,在白纸上渲染出江山的旖旎。
云靖帆道:“儿臣觉得,父皇这山水图作得如此大气恢宏,可见父皇胸怀天下,心胸宽广,只是——儿臣有一惑。”
“说来听听。”
“为何父皇作的山,好似无木无草,还有,父皇此处应是要画两只振翅的雄鹰,可未何这只……好似折了羽翼?”
皇帝轻笑,挑了挑眉道:“靖帆不觉这山,在哪见过吗?”
云靖帆拧眉凝视,却是未能松开:“儿臣愚钝,还请父皇明示。”
皇帝搁下笔,只道:“也是,你当年入山求学,不在宫中,有些往事倒是不晓。”
云靖帆恭顺地听着。
皇帝又道:“当年杨家军叛变,其余各军于九暝涧设伏诛杀所有叛军,九暝涧早被战火烧得寸草难生,已然成为一块死地。”
云靖帆一思,这才反应过来,这九暝涧便是千秋教所在之处。
云靖帆垂眸掩去眸中异色。
皇帝轻瞥了他一眼道:“靖帆,如今的九暝涧是何等样貌,你可知晓?”
“如今横空出世的千秋教,便坐落在九暝涧。”云靖帆如实道。
皇帝继续道:“横空出世,他能在朕的国土上无声无息地成立一个偌大的千秋教,还偏偏选在了九暝涧,你说,这千秋教是意欲何为?”
云靖帆已从他的声色中听出一丝怒意,于是便拱手道:“儿臣早已派人前去查探,奈何千秋教守备森严,难以打探到内部情况。儿臣已在准备安排眼线混入教中。”
“可朕怎么听说,你那师兄在武林大会上扬言,说你也支持千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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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已久的六月飞霜,今日的黑风崖鸦声惊起,落叶纷飞——
“且慢!在下求见若渊,有要事相商!”一名身着青衣的男子,未携武器,周身气息磅礴,犹如一支绷紧的弦。
黑风崖里危机四伏,潜藏的暗哨犹如蛰伏的毒蝎,手中的毒刺随时都要放出。
“来者何人?”林中传来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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