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昆消耗不小,此时已不宜再战。
若是赤日宗宗主要出这个手,那高昆必死无疑。
“秦宗主,这生死擂可是那叶姝儿自己定下的,生死擂哪有不死人的?!”众人诧异地看向那出声之人。
只见他与赤日宗宗主秦桎只隔了几个座,皆是在栽判席上。
原来是烈阳宗宗主龙辰。
众人心下了然,一直听闻这烈阳宗与赤日宗不对付,两宗拼了几代后辈,却仍是并肩而立,谁也不比谁高上一头。
这好不容易赤日宗培养出一个天骄叶姝儿,本以为此次出关可以大放异彩,压上烈阳宗一头,却不曾想小女子还是心气太傲,竟是因轻敌败下了阵来。
这下最得意的便该是他烈阳宗了。
秦桎怒极的目光转向龙辰,像是要喷出火来将其灼烧,后者却看也不曾看他,云淡风轻地抚着手上的扳指,听得秦桎怒吼道:
“龙宗主!我赤日宗要杀的人,你要保?”
秦桎眼里已然爬上了血丝,使得他瞪大的眼里很是狰狞。
“你赤日宗要杀谁本宗可管不着,只是今日是江湖的武林大会,可不是你赤日宗的屠宰场,各宗宗主皆在此,这大会的规矩,秦宗主总还是要守的吧!”龙辰一派悠哉,相较之暴怒得像是随时要爆炸的秦桎,便是形成鲜明的对比。
秦桎身后之人当即上前一小步,于秦桎耳后低声道:“宗主,此时不宜挑起事端,高昆无依无靠,日后杀他易如反掌!”
那人一语点醒秦桎,秦桎当即深吸了口气,面色渐沉:
“龙宗主这是哪里话,本宗岂会不知这大会规矩,就不劳烦龙宗主提醒了!”
秦桎说罢,遂又看向场中的高昆,后者在二人针锋相对间,已然颤着手将龙吟剑粗略擦拭,收剑入鞘。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喝彩声,他只身一人,独来独往,从一个个寂静的夜,走向一个个孤寂的黄昏。
秦桎压抑着怒意的声音传来:
“高昆,本宗必要你为今日所为,付出代价!”
高昆缓缓抬头,迎上他那盛怒的目光,却是未语,眸中沉寂。
真是可笑,明明被逼上生死擂的是他,明明他差一点便身死刀下,可偏偏好像是他做错了。
难道是他活该被杀,难道要他慷慨赴死吗?
他只身立在场中央,周遭尽是自诩江湖侠士,可却没有一个人敢为他说一句公道话。
因为他只身一人,无依无靠。
宗门势力盘根错节,如一只猛虎虚卧,而高昆则是一只惹上祸事被抛出来的小鼠。
谁会从老虎的爪牙下救下一只老鼠呢?
高昆在秦桎那要活吞人的目光里一步一步走下擂台。
他的手臂有些麻木了,可他好似全然感知不到。
相较于早已裹挟风霜的心,这又算得了什么。
“秦宗主,咱们两宗历来喜好切磋,如今这正好有擂台,是否也让小辈们比试一番,也好请秦宗主替本宗瞧瞧,我烈阳宗的孩子们有没有长进哪。”
龙辰再度开口道。
秦桎瞥向他,叶姝儿一死,他便开口说出如此请求,这摆明了是在落井下石。
秦桎冷哼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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