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苍也不好拂了绫姨的意,拿起桂花糕放入口中。
味道确实不错,与家里的并无太多不同。也让苍苍想起来了曾经惬意无忧的童年时光。
苍苍似是沉溺在香甜的回忆中,脸上的笑意取代了之前的难受。
绫姨适时开口:“在悬林镇,小姐是否见过一位名为吴二娘的妇人?”
苍苍也没放下桂花糕,喝了一口茶回应绫姨:“绫姨与吴姨相识吗?在我去衣锦坊之前,那里的成衣和绣工可不怎么样……”
绫姨捂嘴妩媚的笑了几声,托腮用手肘抵在桌上,似个妙龄少女般开始回想:“让小姐见笑了,我与二娘还有玉红楼的向妈妈是一个村里的姐妹,打小便玩在一起,我们都热爱刺绣制衣,可三人之中偏只有她没这天赋,总也做不好,我和向妈妈还老是拿这件事打趣她。二娘不服气,偏要和我俩争个高低,也开了绣坊,只是她勉勉强强在悬林镇开了起来,而我们,开到了映州,并且被映州刺史买下,也算小有名气。”
“可为何向妈妈又去了玉红楼?”苍苍接下了话题,完全不在想着刚刚平珍的事。
“一个老套的故事,为了所谓的情爱。”这下轮到绫姨难受了,“你也知道我们华芳斋暗地里一直与玉红楼有交易,当初是为了让华芳斋开下去,后来本想着断了这条不干净的线,可向妈妈一次送成衣去玉红楼时遇见了一个游戏青楼的纨绔,便有了那所谓的一眼万年。呵,去青楼的男人能有什么好,可她偏不听,非要坚持和玉红楼保持交易,甚至着了魔似的说要进玉红楼!还说什么那样就可以和那位纨绔双宿双飞,真是可笑。可她居然真的进去,还做了老鸨,她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情痴。后来,那人在喝得烂醉的某一夜被一匹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野马撞死,向妈妈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郁郁而终。”
苍苍吃完了一块桂花糕,用手帕轻轻擦好了嘴,毕竟这是挺严肃的一件事,总不好在当八卦一般听着,便顺着绫姨的话说道:“所以华芳斋还保持着和玉红楼的交易,是为了向妈妈?”
“是,所以你去玉红楼的事情我虽知晓,但并未阻止你,其实是望你知道,青楼,并不全是腌臜之地。”绫姨轻抹了抹泪,不让其花了脸上的妆。
“多谢绫姨,那我可否再去玉红楼一次?也替你去祭奠一下向妈妈。”
“也好。”
两人相视一笑,她们终究还是不甘循规蹈矩,始终想打破男尊女卑的束缚。
玉红楼还如以前一般模样,华丽且迷幻 只是冷清了许多。
苍苍这次也是扮成婢女,戴着面纱,给如今的玉红楼头牌花魁樱娘送衣裳。
听说樱娘是最近新来的,原是商贾之家,后来家中破产不得不卖掉她。
也是一可怜之人,苍苍如此想着。
樱娘住的是历代花魁都住的房间,自然也是陶娘曾经的房间。
苍苍敲了敲门:“您的衣裳送来了。”
毕竟是暗地交易,不好明面说是华芳斋来的,不过玉红楼的姑娘们都心知肚明。
“进来吧。”这声音耳熟极了,像是,琉瑛妹妹?
苍苍推门而入,果然,是琉瑛,身上却没有青楼女子那般浮夸的衣着,而是一身白裙,欲仙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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