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籍清摸着胡子呵呵一笑,“倒不知娇娘想从哪里查起?”
“自然是要从那春熙馆开始。为何那些拐子拐了小孩就把她们卖到那处腌臜地?想必春熙馆那些人肯定知道哪些人是拐子了,顺着这条线肯定能抓到那些人。”
外面听热闹的人心里一惊,这春熙馆是何处地方庆元县里的人心里再清楚不过,想当初县里一大家公子醉酒闹事,带了几个家丁在春熙馆又打又砸的,直接被春姨让人丢了出来。
好死不死那个公子摔倒的时候折断了脖子,咽气了。
家里唯一一根独苗不明不白死了,那富户怎么肯就此罢休,第二天报官带人来封了春熙馆。众人都猜测春熙馆这次是凉了,谁知不过两三天,那富户一家起了大火,一家几十口人一个人都没有逃出来。
那春熙馆自然就解封了,全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有人说那家富户死状凄惨,在大火烧起来之前就被人尽数杀害,要不然里面的壮丁怎么可能跑不出来?
县衙不出声,庆元县的人对此也是噤若寒蝉,一点都不敢再提起这件事。
没过多久春熙馆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繁荣,从那以后再也无人敢醉酒闹事。
人们背地里议论纷纷,有人说春熙馆背后是朱家的势力,也有人说是县里所有有钱人,更有人说春熙馆背后就是县太爷。
这会娇娘当着县太爷的面说这种话,若是县太爷呵斥娇娘岂不是坐实了春熙馆背后的势力正是县衙?
众人竖耳倾听,刘籍清沉默不语,摸着他的山羊胡思考着。娇娘不知道这春熙馆背后的真正势力,只当它是一间普通的烟花之地,可他却心知肚明,这春熙馆现在还不是娇娘能得罪的起的……
若是贸然让她从春熙馆开始查起,只怕悲剧会再次重演。
娇娘看刘籍清这样子,心里便有几分明白过来了,这春熙馆肯定不像是表面那么简单,娇娘也不是傻子,若是贸然插手,只怕是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可让她就此罢手也不行,即使不能给背地里那些人重击,她也要做出样子让那些人惧怕她,不敢轻易把手伸向她的势力范围。
“你看这,先吃饭先吃饭。真是的,是我店里的火锅不好吃吗?看你们一个二个剑拔弩张的,吓得两个孩子都不敢动筷子了!”乔柯连忙打破沉默,率先下了两筷子羊肉给两个孩子夹了去。
刘籍清也反应过来,乐呵呵地笑着,“本官确实饿了,先吃饭先吃饭。”
娇娘也一改前状,不再咄咄逼人。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开始吃饭,宾客尽欢。
不到一会,娇娘和刘籍清商讨的事情就像是插上翅膀一样传到不同人的耳朵里。
春熙馆内,一片安静。
白日不是春熙馆的营业时间,那些夜夜笙箫的姑娘们可受不了白日营业,是以白天的春熙馆就格外安静。
春姨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的女人虽说年华已老,依然能从眉眼里看到往日的风华绝代,她一边戴镶翠金玉耳环,一边淡淡开口问道:“那娇娘真是这样说的?”
“那还有假?二楼吃饭的人都听到了呢,她想要拿春熙馆下手。”
“哼,”春姨嘴角扯起一抹冷笑,“那刘大人又是怎么说的?”
“他没开口,想必也知道招惹我们的下场。这个娇娘……我们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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