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稚嫩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荷花娘听着愣愣一会,继而明白什么,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傻闺女啊!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啊!为什么要做傻事!”
娇娘急忙走上前把荷花娘给拉开,荷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洁白的脖子上青紫色的瘀痕格外扎眼。
“大娘你先起来,荷花可能还有救!”说着娇娘把荷花娘推到一边,自己跪在荷花身旁,直接解开荷花领口扣子,俯身在她动脉侧耳倾听。
村里人听说荷花上吊了,跑来看热闹的也有不少,这会荷花娘虽然弄不懂娇娘是在做什么,看她扯开自己女儿的扣子也不管不顾周围还有男人,顿时想上前把娇娘拉开,“你还要害她做什么!让我儿体面点走吧!”
陈六儿虽然不知道娇娘这是在做什么,可她就是相信娇娘,实在是因为现在的娇娘和以前相比有太大的不同了,纵然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陈六儿也摸不清现在的娇娘怎么这么厉害。她拉住哭闹的婆婆道:“娘,娇娘这是在救姐姐呢,先把院子清一清吧!”
荷花娘停止哀嚎,“真的能救回来?”
“您还不相信娇娘吗?死马当作活马医,就让她试试吧。”
荷花娘半信半疑地停止脚步,又想到之前村里来了个大脖子的男人在叶轩家住了段时间,村里人都说这是娇娘捡回来的,县里的医馆都说那男人没救了,可娇娘把他接回来没过多久,那男人的大脖子虽然没有下去,可性命却也无忧了。
她把看热闹的男人都哄赶出去,“出去吧出去吧,这里不方便。”有那些个可怜她的妇人也都帮忙赶人,关上院门后不用吩咐就去厨房烧水,还有人把招娣抱在怀里好生安慰。
“别哭了别哭了,你娘就是干活累了躺那里休息一下,一会就起来带招娣买糖吃去。”
招娣还在哭着,眼睛思思盯着躺在地上的娘亲。经历过太多事情,小小年纪的她已经懂得了什么是失去,就像她们母女四人失去庇护寄人篱下,不得不讨好别人过日子一样,招娣知道如何讨好别人,让别人对她心生怜悯,看起来像个小大人的她只有在母亲身旁时才会像个三岁的小女孩,可现在娘亲也要离开她了。
对未知的恐惧让她无法听从大人的吩咐安静下来,她只能一直哭一直哭,可娘亲伸着舌头挂在房梁上的画面深深刻在她脑海里。
娇娘冷静地把荷花上身的衣服都脱去,独留下贴身的小衣服,然后按照前世的急救步骤开始抢救荷花。陈六儿告诉她,荷花上吊没多久就被救了下来,还是招娣发现后去喊人过来,可等荷花被放到地上时,人已经没了呼吸。
娇娘刚才探她动脉,虽然很微弱,可还是能探到一点动静,显然荷花这是陷入了假死状态。把周围的人都驱赶走,让空气流通起来。荷花已经没有了呼吸和心跳,只剩下一口气在支撑着,娇娘回想着前世公司培训时学的人工呼吸的方法,喊陈六儿过来帮忙,“你过来给她进行心脏按压!”
陈六儿手足无措地反应几秒,周围人都不懂娇娘说的什么一起,然后她顺从地跪在荷花身旁,按照娇娘教她的做起来。
“按住她这个点,用掌根垂直用力按她的胸骨然后再松开,反复进行,我不说停你就不要停!”
娇娘教了一次就让陈六儿放手去做,她则俯身趴在荷花面部上方,荷花的脸色铁青,温度也在消散,娇娘掰开她的嘴巴,配合着陈六儿的胸外按压进行人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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