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下午去,其实等他们出门,已近黄昏,待到了包厢,才见里头已经有两位在了。
苏怀清下意识的看了眼钟玉渌,才转过头来行礼:“二皇子”,里头二人正是二皇子楚逸与尚书令叶文卿。
“苏将军不必多礼,叫我楚逸便是,坐。”二皇子起身客气的说。
“是”苏怀清也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人,仍是从从容容将清冷进行到底。
场上一是还有点尴尬,还是二皇子先挑起话头,“苏将军在骁骑营任职费心了,前些日子我去军营里,见那些个公子哥总算有了当兵的样子。”
“职责所在。”苏怀清言简意赅的答到。
楚逸又把目光投向钟玉渌,钟玉渌也懒得听他客套,直接说:“你有什么事直接同他说就是,说完好上菜,省得还得赶着吃完饭再说。”
楚逸爽朗的笑了:“同钟大人说话就是爽快,那我就直说了。苏将军,我想同你谈笔生意。”
苏怀清不解,面上却是不显,“殿下严重了,在下一届武夫,在京领个闲职,有什么可用来谈交易的。”
楚逸面上笑意逐渐褪去,缓缓吐出二字:“暗楼”。
苏怀清不知所以,看向一旁一脸无所谓的钟玉渌。
叶文卿见此,淡然一笑:“是钟大人说,要暗楼做事,需同苏将军商量。”
苏怀清又把矛头对向钟玉渌,眼里明摆的写着“这是怎么回事”几个大字。钟玉渌无奈别嘴说:“哎呀,有些私房话咱们回家再说,现在,这事你来同他们商量。”
出于这么多年的修养在,苏怀清放弃了摔门而出,但说话时明显不是很和善:“你们要做什么,又需要暗楼做什么?”
楚逸嘴角放直,肃然说:“我要谋条生路,要暗楼替我撕出条口子。”
苏怀清抬眼看向对方,楚逸与钟玉渌同岁,青涩不再,周身的气势同几年前要他去北塞的皇帝比起更隐晦,却更宏大,像是刚开锋的利刃套上了鞘,只待出鞘的一日展现荣光。
中指在案上轻敲两下——这是从钟玉渌那学了的毛病,平静的说:“我要边塞士兵吃饱穿暖,有杀敌之器。”
*
灯火阑珊,苏怀清房内,刚剪了烛花,等着某人把事情交代清楚。
钟玉渌扭捏了半天,想不出一套完美的说辞来,又不想苏怀清同自己干耗着,最终选择了最直白的表达:“暗楼本就是为你建的,既然你在,你就是它的主人。”
苏怀清觉得自己耳朵怕是不太好使,不然怎么总能听到各种让人惊讶的话,“为我?”
“嗯~”钟玉渌骄傲的昂起头来,但要他解释起这个“为我”,又不是很乐意了,“当年,为了处理那个……就那个死变态。他爹也算位高权重,我又不想找我爹找他家麻烦——找了也没用,他玩不来官场上那些弯弯绕绕。我原本就想着怎么抓他的把柄,搜集他的罪证。 然后就有了暗楼的雏形,后来持续发展扩大业务,就有了如今的暗楼。”
他话说的简单,苏怀清却是知道,他要对付的,是前尚书令,而前尚书令下马时,他不过十七而已,那他想要建暗楼的时候,自己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
“谢谢”再多的感动也就在这两个字里了,他说不来好话,更不会说那些肉麻的话。
钟玉渌见事就这么过去了,心想怎么没早点说了这事,弄得自己心里忐忑许久,脸上立即挂上笑容说:“谢什么谢,咱俩谁跟谁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暗楼办的,尽管说。”说着手上拿出个袖中的扳指,“给,有这个在他们都会听你的话。”
苏怀清抿唇,仿佛看到的是一道不是很合口味的凉菜,平淡的说:“你先拿着。”
钟玉渌原本就没想他能立即接受,却还是手上动作一滞,旋即笑道:“也是,还没带你去看他们的老窝呢,等我带你去见几。”然后眼睛一转,思维就发散开了,:“要不我照着这样再打一个扳指,咱俩一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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