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寒风掠过,卷起风霜。钟玉渌牵起唇角,那笑意比冰棱更加刺骨:“不介意?你先去阎王那报个到再说吧!”
说罢,钟玉渌手上的银簪抛出,直冲他的额间而去。
羲和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愣在原地,眼见簪子要刺入皮肤,却被一把折扇撞落。
钟玉渌抬眼看向来人,正是凌慕寒和两个侍卫。
“你要保他?”钟玉渌寒声说。
凌慕寒听侍从禀报便将事情知道了个大概,此时见到钟玉渌和毫无动静的苏怀清,眼里的火气烧得更盛,但他还是理智的同钟玉渌说:“他还不能死”
“呵,我管他能不能,我现在就要他的命!”钟玉渌的话一落下,便凭空出现三个黑影,分别对羲和王子和凌慕寒提剑相向。
凌慕寒眉头一皱,低沉的说:“苏怀清也不想他死在这”
这一句便让钟玉渌和他这边的人停住了手,钟玉渌在心里冷笑,当这个人从洞里出来时,他便知道,苏怀清给他留了条命。他总是这么冷静,任何时候都可以把所有事都放在自己前面。
那又怎样?他本来可以装做不知道,把人杀了不就好了。
他看向凌慕寒,觉得这人真是碍眼极了。
凌慕寒没有理睬他恶意的眼光,向后招手,他身后一个侍卫便压着另一个侍卫跪在地上。
“这个人给你,任你处置”
钟玉渌替苏怀清拢了拢衣服,连看都没看那人一眼,说:“帮凶啊,我有什么好处置的,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元帅把他杀了就是。
我今天不杀生,但元帅既然要护着那人,那可要好生护着,要不然他可不一定能有命回羲和。”
凌慕寒的嘴唇抿直,看着被钟玉渌抱着的人,肃重的说:“我会给他一个交代”
他口中的“他”自然是苏怀清,钟玉渌冷笑一声:“那真是要谢谢了”。说罢便抱起苏怀清,带着人走了。
凌慕寒目送钟玉渌走后,才将眸子看向羲和王子,眼里隐约的担忧被狠戾的怒意消融殆尽,“我跟你说的话,你可真记得了?”
羲和王子被他看得胆寒,这人,和刚才那人一样,分明是想杀了他的!
“你,你答应过父王,要护我周全的,还有,还有我们的交易,要是我死了,你的秘密,可就瞒不住了!”
凌慕寒勾唇笑道:“放心,我说过的话,自然做数,但我也警告过你,别动不该动的人,所以,这一路还长,你会求着我杀了你的”
……
接过侍从递来的大麾,钟玉渌把苏怀清裹得严严实实得处了宫门。
天色已晚,外头只剩他们一辆马车,钟玉渌吩咐一人先回府,要江景枫去他房里等着,自己立即则带着苏怀清乘马车回去。
马车上点了灯火,苏怀清染血的脸颊与凌乱的发丝清晰的展现在他的面前,叫他感觉心里放了块冰,冻得他一抽抽得疼。
他爱惜的抚平苏怀清的眉头,这人睡得不安稳,身上火烧似的烫,怎么可能舒服。从前他最怕他冷到了,可近来,每每感到他身上的热度,总让他胆战心惊。
苏怀清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下意识的向那人靠近,脸颊寻着清凉的地方蹭去。
马车飞驰,苏怀清压下心头的心猿意马,吩咐人把马车停在后门,没等停稳便迅速的抱着人,不动声息的回到房中。
江景枫被人从被子里拖过来,还有点神志不清,在钟玉渌的房间里又不敢乱走乱动乱看,也不敢发起床气,正待得犯困。门突然被打开,带入的寒风吹得他一个激灵。
更刺激得他眼睛瞪得老大的是:他家少爷又抱着苏将军回来了!苏将军这么好欺负的吗?!
钟玉渌把苏怀清安放在床上,见江景枫还愣在原地,只差没破口大骂,“还不快给我过来!”
江景枫觉得易暴躁也是种病,很容易把自己玩死,尤其是得罪了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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