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清感觉自己坠入了充满烈焰的深渊,意志在不断的拉扯……消磨……
羲和王子把手上的血,擦在苏怀清的脸上,抬起他的下把,仔细的端详起来“你说,要是北黎军知道,他们尊崇的苏将军,在孤的身下承欢,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看不到,你这模样,真是诱人极了。”他俯身舔舐他脸上的血痕,手上用劲,在他的脸上印上红痕,使得苏怀清皱起眉来。
“苏将军,你怎么这么倔呢?好好的睡一觉,不行吗?还是说,你想好好体验一下,与孤欢好的滋味?”
“呵,也好,你看,你连咬舌自尽的力气也没了吧,不过,你的身体,还是有反应的啊,嗯?”
他的手指划向苏怀清的腰带,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苏怀清把手心被划开的血口翻开,鲜血滚烫,融化了石块上结着的冰晶。
脖颈上传来恶心的触感,苏怀清握紧手上的石块,猛然砸向伏在他身上的脑袋。
“你……”男人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渗血的伤口又被击中,便晕倒在苏怀清身上。
苏怀清剧烈的喘息着,手掌无力的摊开,他甚至没有力气把身上的人推开。
钟玉渌沿着小姑娘指的方向,来到了园林里。这里靠近冷宫,又值寒夜,路上见不到行人。
如果有人在这里……
钟玉渌不敢深思,他催着自己走着,找着,直到他第二次回到原地,仍没能找到那人的身影。
他不断告诉自己,不会有人敢动苏怀清,没有人能对苏怀清不利,苏怀清……他可是苏怀清啊……
他可能是有什么事要做,所以才没在这里,那小孩说的也不见得是什么实话,苏怀清可能根本没来这儿。
残月高挂,雪地里有什么东西反射出亮光。钟玉渌拨开雪层,那是一支染血的簪子。
男冠女簪,钟玉渌的小心思,都藏在这小东西身上了,今天束发时苏怀清没有拒绝,还让他高兴了许久。
如今……他适才心里绷着的弦,骤然被这簪子,割断了。
一声哨响,几个黑影同时行动起来。
苏怀清掌心的伤口还未止血,又被他毫不犹豫的掀开,指尖深入血肉,硬生生的把伤口扯大了几分。
苏怀清这才终于从疼痛中找回了一点力气,把趴在身上的东西推开,摇摇晃晃的起身,踉跄几步,又摔在了岩壁下,他甚至还没走出洞口。
他的身体在发烫,人类的本性、生理上的欲望,折磨着他的神经,让他兴奋得像是要烧起来。而他的意识却想把他扯入黑暗,不是与前者抵消,而是让他感到心理上,肉体上的疲倦。
他就像是个破旧的瓷器,里头盛着沸腾的汤水,器壁上的裂痕在不断的漫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粉身碎骨。
血手在岩壁下落下,留下新鲜的手印,太狼狈了,他想。
他一遍遍的撑起身子,一步步向外挪动,终于,他把自己埋在了雪地里,真是太狼狈了,他想。在这里会被人发现吗?
要是钟玉渌见到他这个样子,该笑话他了吧。会不会,不喜他了……那,那他还是不要见他了……不要,不要见到他这个样子……
风声过,霜雪寒,林里悄怆幽邃,连呼吸声都在渐渐变弱。
身体上的疲倦渐渐占了上峰,他的意识开始消散。最后,他想:如果,如果这是最后一次了,那,那他还是想,再见见他的……
雪地上的痕迹被刻意遮掩过,钟玉渌仔细的寻着每一丝漏网之鱼,穿过林子里的小路,看到了假山的洞口。
洞口旁躺着一个人,一身白衣与雪地融为一体,唯有如瀑的青丝摊在地上,格外的显眼。
钟玉渌有一瞬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随后他的心脏猛得跳动起来,他奋力奔向那人,直到发现抱起的人还有温度,他才确定到自己的心还在胸膛里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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