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清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钟玉渌对两人睡一间房有这么深的执念。
虽说有他在身边时,他就不会半夜冷醒,但每每早上出门见着门外小丫头们意味不明的眼神,总感觉她们是在替自己脸红。
他不知道钟玉渌已经对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既然是打算过一辈子的人,那怎么可以分房睡呢?不妥,实在是不妥。
就这样,钟玉渌强占了人家半张床。
之前心意未明时,两人还能坦坦荡荡的闲聊几句再静静的睡去,但此时却是都拘谨了起来,睡意也在沉静中一点点的消磨。
钟玉渌很想像小时候一样将人搂在怀里,给他暖手暖脚。但……他也没想到自己还能这么怂!
是他硬要留下来的,人也抱了,但怎么到了榻上总感觉……无赖,流氓,禽兽……
他被自己想到的这些词给震了一下,一想要是苏怀清也这么想自己怎么办?想着想着想得头脑发热都想蹬被子了!
正当他自我批判的时候,手臂旁凑过来一个脑袋!
“冷”
轻轻的一个字,叫钟玉渌脑子里的浆糊都清了出去,原先的心里建设灯塔般浮现。“本该如此”四个大字在他心里闪闪发光。
侧身让苏怀清枕着他的手,另一只手环在他的腰上。苏怀清的睫毛微颤,缠上了钟玉渌散落的青丝,倦起的身子有点僵硬。
钟玉渌没控制住自己的爪子,隔着薄薄的里衣捏了把手边腰侧的嫩肉,吓得怀里的人一个激灵,奈何躲不开,反而把头埋进了他的胸前。
钟玉渌对于这个结果很是满意,嘴角大有奔月的趋势。抵着他的发顶低声说了句“这是你自己送过来的”
苏怀清顿时觉得头脑发热,在军中待久了,荤段子也没少听,他脑子里一出少儿不宜的戏剧立即拉开序幕。
不过对方并没有什么动作,他缓了口气,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是这个人太暖和了,他可没什么非分之想,目前不想。
被褥窸窸窣窣的作响,无不表达着两人之间的暧昧。钟玉渌心里头的火越烧越大,真觉得这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给这房里设个软榻的念头一闪而过。不过当他睁眼看到身侧的人舒舒服服的枕着他的胳膊,双手探向他的颈窝寻找热源,一脸恬静的模样,这个念头立马灰飞烟灭。甚至考虑着这床是不是可以再窄一点。
次日早上,苏怀清按着生物钟醒了过来,不似往日手脚冰凉,一时竟叫他起了赖床的心思。
还没闭紧的眼睛倏然整开,有个脚丫子在蹭他的脚心!!!他这才注意到他的脚被钟玉渌暖和的脚丫子裹了一宿,他这也不知道这人是醒了还是下意识的在给他暖脚。
不过这会儿也用不着暖了,从脚板到发丝都热了几分。
抬眼打量这个发热体,除了一双凤眼,他的五官也算不得突出,但组合在一起便有这说不出的和谐,将他眼角的凌厉也消去了几分,这人养在京都,皮肤也嫩得很,一点也不想他在北塞见着的人,糙得很。
人家是翩翩贵公子,自己一定没他好看,他平日里也不照镜子,虽说好像小时候长的还行,钟玉渌也没少以下犯上的捏他的脸。
但想着他在北塞也待了那么久,该吹的风该吃的沙子一点没少,估计早糙的不知成什么样子了。
怎么说呢?还好钟玉渌眼瞎,要不怎么看得上自己……
“要不要换个姿势再看看”
语调清晰,准是早就醒了的。苏怀清被他这一声惊得乱飞的心思实打实的飞没了边,连脚都配合的往上缩了缩。
“别总缩着身子,你就是这样睡多了才长得没我高。”苏怀清缩在他怀里时,让他感觉他心都满了,甜滋滋的,但想着他一个人睡的时候也是这模样,像是个没安全感的小可怜,就不是滋味了。
被他这么一说,苏怀清也觉得不自在了起来,但还是不急不慢的伸直了腿,坐起身来就毫不客气的揣了他一脚“你是被子踢多了才长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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