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事成定局,钟玉渌能做的就是看着朝堂,好歹不能让人扣了北塞的军粮军备。
后来,京中传来了一个个捷报,他为苏怀清骄傲,也会担心,他是不是又经历了什么危险的情况。
父亲被捕后受了重刑,便是到现在,也还留着一些毛病。即便是他不在军中也能想到,苏怀清名义上是将军,操着的却是主帅的心。
他一个新人,又是做了多少才让那群汉子将士对他心服口服的呢。
“嗨……”
都说人是自私的,这话还真是一点没错。临风楼那回,他从没后悔让苏怀清先走,但如果重来一次的话,他一定不会插手。
他也不是什么大好人,也就良心还在的样子。官官相护与他何干,他护着自己的人便是了,至于其他人,不过就是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其他罢了。
钟玉渌活动了一番手腕,静静地收起餐具。
该去看看那个被刘太医夸奖的江景枫,是不是真有本事了。
……
“能治,不过完全恢复正常的可能不大。”江景枫严肃的对钟玉渌说。
“好”钟玉渌淡淡的应声,就要起身出门。
“诶,诶,那…什么…”
“有话快说”钟玉渌不耐烦的说
“就是,我可能要在你手上插针甚至动刀子,所以,这手也有可能越治越差”
“你敢吗?”
“啥?”又不是插我的手,我还是很乐意的,但这话怎么能说出来呢“这,我对我的医术有信心”
“嗯,左右弄砸了你的脑子也可以不用了,截下来算了。”
钟玉渌语气平淡,没有一丝玩笑,叫江景枫迅速摸了把脖子,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那是他敢不敢动手,是敢不敢把他的手给整得更差了。
这,这是我能控制的吗?
“呃,那个,还是要少爷好好配合,不然我也没办法啊不是”
“嗯”钟玉渌淡淡的说“你看着办”
这是我看着办就好的吗?!你要是不听我还能扁你一顿不成。
他到这府上半年多了,就替这位少爷看过三次手,还得是加上这回凑数,他可是看出来了,这少爷多少有点讳病忌医,这回是吃错药了主动来找他?
随着一声声爆竹声响,正月眼见就过了一半。在此期间,钟玉渌去太傅府把苏怀清该拿的东西都拿走了——他才不会让苏怀清再去受气。
要不是苏怀清有些办公必需的文书物件,他才不会去太傅府,给苏怀清都换上新的不就好了?
“我来拿点东西就走,用不着招待”时运不齐,没想着还能跟苏太傅打上照面。
太尉大人颇有气量的没在意他的白眼,面色低沉的说“嗤,都没脸回来了?”
不得不说,太傅是个俊秀的男子,看着要比老钟年轻不少,颇为赏心悦目。但想到苏怀清有这么个“道貌岸然”爹,他就觉得窝火,长辈又怎样,该嘴的还得嘴,没打一架都算是他道德高尚!
“某人在这看着容易反胃,只好委屈一下我自己了”
“哼,他倒是会找人”太傅冷冷的说。
“他眼光当然是好,跟您比起来,我自然要好上不少”
“你的眼光倒是不如你父亲,不要脸的人,你也看得上”太傅嗤笑道。
“太傅大人,把嘴放干净点”钟玉渌冷下脸来“苏怀清是你能置评的?给你脸了?”
“哼,我是他父亲,他是苏府的少爷,他就是离府也只会是被我逐出家门,如此丧家之犬,我怎么说不得?我怎么说得不对?”
“好笑”钟玉渌是真气笑了“您也知道他是你儿子,是苏府的少爷,数九寒冬让他在祠堂里跪着的时候,他腿伤还被你赶去军营的时候,发烧到神志不清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起来他是你儿子呢?”
“可怜天下父母心,您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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