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又瞥了眼钟玉渌,见他没有反驳的意思,就在这说了“苏将军应该是打娘胎里出来就带着病根,这种东西吧最是难根除,不过将军能率兵出征,自然是说明前些年您体质还可以。”
“但是……”他看了下两人的脸色,不显山不露水的,但这房里的碳火比刚才好像温度低了一点“边塞苦寒,便是有底子也经不住磨,所以……所以这次的病才如此来势汹汹”
他觉得如果现在说这位苏将军的体质可能还比不过一个小姑娘,他可能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所以我现在也没什么事了”苏怀清发表言论,倒是轮到刘太医惊讶了
他刚才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钟玉渌白了苏怀清一眼,带着肉眼可见的烦闷向刘太医问道“要怎么调养”
“就是……养呗”刘太医小心翼翼的说“而且这府上的医师,医术高明,有他在,也用不着下官多嘴了”
钟玉渌:“江景枫?”就那个小屁孩?
“应该是吧”他怎么是谁,他只是看得出来前头有人已经做了很好的诊治罢了“就是他替苏大人退烧的法子,应当十分高明,不然……是没怎么快的”还保不齐真会把人给烧坏了。
“那你可以走了”好半晌,钟玉渌才冷冷的说。
刘太医:我走去哪儿呀?回宫?
“你们当医生的是不是理解能力都有点问题?”江景枫这样,太医也这样。“去你房里待着去,本来府上的人就看不惯你,没什么必要你就不用出门了”钟玉渌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宫里头来的人看着地位颇高,其实有几家是真的待见他的呢?
待房门关好,钟玉渌也不做声,盛出半碗粥,拿出药瓶,倒出一粒药丸来递到苏怀清嘴边。
苏怀清默默的接过药,还没来得及感到苦,就被喂了一口米粥。
现在的钟玉渌有点像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宠物狗,平日里的活泼大胆都好像被一桶水给淋灭了。
苏怀清有意打破这种氛围,好似挑剔的说“不都是喂蜜饯的吗?”
“说得好像你喜欢吃那东西一样”钟玉渌没好气的说“又甜又腻,你不是这么觉得的?”
苏怀清突然就笑了,只是嘴角幅度微不可察,估计只有钟玉渌能瞧出那点笑意。
“笑个什么劲,下回要江景枫给你配汤药,吃点苦才能长记性”
苏怀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都什么时候了,我该回府了。跟你那府医说,可能没有下回了”说着,苏怀清坐起身来,不过还没揽开被子就被人按了回去。
“回什么回,你就在这给我待着”钟玉渌严格的说
“?”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看到苏怀清脸上的困惑,钟玉渌就一点都不觉得嫌弃,反倒是心里的抑郁都散了不少。
“你就在这待着,我爹娘都知道了,也跟你……太傅说了,你以后就住这了”
“知,道?”苏怀清试探的说,是知道什么,他都还没适应从兄弟到……,他们……
钟玉渌见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就知道他想岔了,玩味一笑“想什么呢?都知道你病了,让你在这住着”
“不过怀清还想要他们知道什么,我去传达一下?”
苏怀清微囧,不想搭理他。一张暖手插过发间,很是欢快的揉了揉他的脑袋“什么叫回?不管怎样,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你还又回哪去”
苏怀清的瞳孔微睁,好像要说些什么,但他的嘴太过笨拙,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钟玉渌好似看懂了他的心思,温和的说“我不知道太傅为什么惩罚于你,你若是不想说,我也不会提。但你不该让自己受伤,你是我的,便是我也不能伤你,其他人更不能。”
“……这算什么,借宿,避难,还是囚禁”苏怀清淡淡的说,不是他想出言冷漠,只是他觉得自己像是被那所谓的家丢弃的厌犬,他那难以放下的自尊让他感觉对方是在可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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