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钟母连忙打断他的话,看了眼床上的人,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我去叫人收拾间房出来。”
“谢谢娘”钟玉渌淡淡的说。
“行了”钟母摆手说,“要不要叫人来照顾怀清?”
“不用了,我就在这”
钟母很是怀疑的看着钟玉渌:他这个儿子还会照顾人?
钟玉渌见自己的娘一脸嫌弃,终于扯出了一点笑容“娘你就放心吧,别人都想着过年去了,别强迫人家来了”
这怎么会去强迫?钟母心想,但是见自己儿子那么认真,也就点头应了。
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怀清晚上能起来吃饺子吗?我叫他们别把韭菜馅的放一起煮,省的怀清不喜欢。”
钟玉渌嘴角又渐渐放平,“府医说,还不知道能什么时候退烧,什么时候能起”
钟母也有一瞬的伤感,但她看不惯儿子这样,“我还是先叫人分开来吧,指不定怀清待会儿就醒了呢?”
“嗯”钟玉渌淡淡的应声。
“明天要参加大朝会,你也早点歇着”出门时,钟父特意提醒钟玉渌
“好”钟玉渌点头 ,又问到“那怀清?”
钟父吐出一口气“我先去跟他爹打声招呼,这肯定是要告假的。”
“嗯”
……
苏怀清终究还是没吃到饺子,好不容易灌下半碗药,过了饭点才退了烧。
钟玉渌囫囵吃了一碗饺子,又回去守着他。外头开始稀稀拉拉的响烟火的声音,钟玉渌却没心思去看了,他手上握着的就是他新年最好的彩头。
是不是你每年除夕都是在祠堂里过的,所以每年在这天都见不到你,钟玉渌心想,我怎么就从来没想过去看看你呢……
其实是想过的吧,但每回都在对自己说明天早上人就来了,而且自打把苏怀清接到府上后,虽说他平时还会无所顾忌的往他跑,他家再没去过苏府过年,自己大过年的往人家跑算啥?
也许是因着苏怀清,他对苏太尉总有点不满,他甚至都不喜欢苏怀清对自己父亲太敬重了,看着苏怀清恭恭敬敬的对苏太傅,他心里就替苏怀清憋屈得慌……
半夜,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温度,钟玉渌猛然惊醒“怀清,怀清!”对方已经烧得意识模糊了,他的手心一片滚烫,脸上也是红彤彤的,显得他的唇色尤为苍白。
“该死”钟玉渌暗骂一声,也不管什么扰不扰民的了,直接就去把江景枫从被子里拖出来。
“给您拜年了啊,大爷”江景枫含糊不清的说。
“赶紧给我过来!”钟玉渌喊到。
江景枫一个机灵,这是出什么事了?那个公子?他也是才知道原来他就是苏家公子,那个苏将军。
虽说在北塞的主帅是太尉,但由这位苏将军带出来的北黎军可是声名远扬,不少军兵都以在北黎军中为荣。
怎么这苏将军竟是一副不大健硕的身子骨?江景枫暗自摇头,突然生起了一种使命感,赶忙跟上钟玉渌。
一见人,江景枫也吓到了,怎么烧这么厉害。
江景枫取出针包,有药酒擦过后就往苏怀清手指上插。
“你干什么?”钟玉渌拉住他的手,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给人退烧的法子。
“别打岔,人烧傻了你负责,去把今天开的药再煎一碗来。”拿着银针的江景枫浑身的气质都不一样了,自信得让钟玉渌都觉得可信。
等钟玉渌回来,江景枫刚好把针收了回去,擦了一把头上冒的虚汗。
喂药这种事肯定是钟少爷来做,江景枫退开,却见这一向风风火火,来脾气时火烧三丈大爷万分温柔的扶起苏怀清,轻声唤到“怀清,来喝药了,我家怀清最听话了,把药喝了……”
……这是我认识的钟少爷吗?怎么有点掉鸡皮疙瘩?江景枫有点怀疑人生。
结果苏将军还很不给面子的都吐了出来,他胃里也没什么东西,只能吐出些药和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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