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 (2-1)

翌日，当钟玉渌醒来时，旁边已经没有人了。两人都很有默契地当作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叫杨管事带了封信给严老爷，两人便又往矿场里赶去。

陈老大从木屋里出来就刚好瞧见这两人，眼里闪过一丝暗芒，被他迅速掩下，然后平静的走向两人。

“两位大人怎么过来了”

“这怎么说呢？”钟玉渌露出一个奸商的笑容，“这后头的货都是些次品吧？”

“是”

“那你给我们看看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把次的变成好的，也不是很困难哈”钟玉渌意味深长的说。

都是商人，这话也不会听不明白，他微微一愣，看着旁边那个一身月牙白的苏怀清，凛然正气，清贵高洁，怎么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见陈老大的频频看向苏怀清，他侧身挡在苏怀清面前，“您看着这位做什么，和你谈生意的，是我呀。”

陈老大见他虽是笑着，却带着一股冷气，叫他从脚到头凉了几分，略显局促的移开视线，

“大人说笑呢，我们怎么会做这种事呢，这楚律上可是明文禁止的”

“陈老大，咱们就别说场面话了，谁会和银子过不去呢？”钟玉渌笑着说。

又向对方走近了几步，低声说“上头叫我来跟你吱个声，前头那人干得不太行呀”

陈老大明显错愕的看着他，钟玉渌也就笑着任他打量。略等片刻，陈老大才冷静的说“请随我来。”

三人走进木屋，钟玉渌把苏怀清推向靠近火堆的地方，自己则与陈老大做在小方桌上，若有其事的聊了起来。

“不知大人想要我做些什么？”陈老大推了杯茶给钟玉渌。

“这个嘛……”钟玉渌将茶杯放在手里把玩，戏谑似的说“本来他们应该都跟你说了，不过上头呢，对现在所做的，还不是很满意。”

“我们把精品的矿石送去了南边，也将掺着火药的次品卖给了一些厂子，你们还想怎么样？”陈老大有点不耐烦的说

“你别急呀！你不是说只卖给了一些商家吗？那要是让京都所有的店铺里都卖上呢？”

陈老大拍案而起“你们疯了，这里是京都，不是你们土匪的山头”

他转头看向苏怀清，却见那人仍是神色冷淡，好像他们在讨论不是什么大事，就跟今天的菜要多加点盐一样。

钟玉渌勾唇一笑，放下茶杯，“喔噢？那陈老大是不想跟我们做这个生意了”他的语气带着威胁。

当然，他手里没什么好威胁他的，不过是猜测这人是被人要挟了，不然，“则其所疏远不与同其利者也”好端端的矿山不要，做这种要掉脑袋的事，实在是脑子有病。

不过见对方的反应，他就知道，他猜对了。

“你做梦，这是生意？这是在抽楚国的血！”陈老大叫道。

钟玉渌又变回了纨绔子弟的样子，“别急别急，我就是开个玩笑”

“……你”陈老大先是一呆，然后脸青了又红，愣是没说出句话来。

“陈老大呀，对方要你做什么？你为什么答应？”钟玉渌正色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不是来谈生意的 那就请两位离开表吧”陈老大毫不客气的说。

“如果我说，我们可以帮你呢？”

陈老大放在门上的手一顿，钟玉渌继续说“他手上有什么，我们帮你拿回来 他们是谁，在哪里，就请陈老大说了”

“你们怎么帮我？”

“苏将军”钟玉渌看向苏怀清“要不要你来跟他说？”

“不用”苏怀清淡淡的说，“你决定就好”有他安排，没什么好不放心的，不过人还是走了过来，坐在陈老大刚才坐的位置上。

钟玉渌很是热情的给他倒了杯热水给他暖手，才对陈老大说“你先跟我们说说，他们是把那些东西送去哪儿？”

对方沉默片刻，把半开的门合上，怀疑的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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