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本是母亲为她亲手挑选的贴身侍女,从小就跟她一起长大,姐妹一般的感情。说起玉儿,也是奇人一名。她的长相人如其名,虽不是顶尖的俏丽,却是白净漂亮,纤细柔弱的模样,很有书香世家典雅文静的气质。打那儿一站若是不说话,被误认为是哪家小姐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这太过直接干脆的性子有些微的违和感。说通俗些就是直肠子,单纯直率,毫无心机,是以,遇到些添了小心机的事情就会百思不得其解,愁苦非常。
心知玉儿要说的是什么事,云秋也不看她,径自拿起先前绣了一半的绣品,手里一针一线仔细绣着,一边轻勾起嘴角漫不经心道:“如此,该是好事呢,哪里不好了?”
手里的绣品忽然被玉儿抽走,云秋无奈抬头看去时,却见玉儿焦急的柳眉倒竖,恨铁不成钢道:“小姐,你别打岔,听奴婢说啊。”
云秋闻言立马正襟危坐,“好,我不打岔,你说吧。”
玉儿的焦虑倒没有因为云秋的配合而有所缓解,她小心翼翼道:“小姐,你知道跟二小姐定亲的人是谁吗?”
云秋好整以暇,“是谁?”
“是……是宁公子。”说完,玉儿自认为“不着痕迹”的挡在云秋的面前,斜眼觑着她的脸色,唯恐她一时想不开,再出个什么差错。
却见云秋听了面不改色,只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不知何时手里多了被玉儿抽走的绣品,一点点一丝不苟的绣着,极其认真的模样。
玉儿有些不解的又仔细看了云秋半晌,末了仍是未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小姐明明是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正是这样才更不对劲,平常人家的女儿,未婚夫忽然变成了别人的,哪里会这样平静的,这可是关于名节的大事,小姐这样温良贤淑的大家闺秀,最在意的不就是名节么?
不得不承认,玉儿的粗神经绝不是名不副实的,这个院子里,恐怕只有她认为她家小姐是个温良贤淑的人了。就连小小的云冬都极其清楚姐姐绵里藏针的本性。
玉儿无奈,可又实在想不通,只道是小姐只顾着刺绣,没有听清她先前的话,便只好继续道:“小姐,男方是京都首富宁老爷的大公子……”
喏喏说完,玉儿再看去时,云秋却还是原本专注听她说话的模样,听了她的话却是一点其他的反应也没有,玉儿心里疑惑,她又是个藏不住话的人,遂忍不住直接提醒道:“小姐,您有听清楚了吗?对方是宁公子啊,宁衡宁公子,您的未婚夫。”
云秋看着玉儿这副将要气急败坏的模样,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加深了。她抬头看向玉儿,浅笑吟吟,温良谦恭的模样,“嗯,听到了,二妹要嫁的人是宁衡宁公子,我的未婚夫。”
不仅听到了,接下来的事她也猜到了。
玉儿闻言瞪大了眼睛,良久才肯定云秋是真的已经清楚知道这件事了,正要问问小姐为什么那么平静,却猛然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又看了一眼仍是笑吟吟的云秋,肯定了心中的想法,玉儿立马义愤填膺,挽起衣袖就走,嘴里恨恨道:“二夫人欺人太甚,平日里苛待小姐便也罢了,如今胃口越来越大,竟然连小姐的婚事都想霸占,害的小姐现在神志不清,今天就算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也要给小姐讨个公道!”
都那么些年了,玉儿在人后却总不肯叫容氏为夫人。玉儿本是个没记性的,难得的是关于这一点她却记得清楚明白,在人前从来都是夫人,人后却只是二夫人,少见的没有健忘。倒是让云秋和乔妈惊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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