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房内再次恢复了静寂,不远处昏暗的墙边却有人的气愤涌上了心头。
简直,欺人太甚!
云冬的双手紧握成拳,远远看着父亲的房中昏暗的灯火,眼中是越来越浓重的怨怼。
明明是一样的音容举止,父亲却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前那个慈祥沉稳,在他的记忆力永远高大的可以撑起一片天的人仿佛也只是停留在他的记忆里了。现在得寸进尺,竟然这样对待姐姐。
为什么会这样呢?云冬曾无数次的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每次都无果罢了。
夏日的清晨晓雾初歇,天色正朦胧的时候,云秋就已经起身了。
云秋独自住在一个并不算精致的院子里,丫鬟仆妇们虽有,可个个都是难支使的主,平日里的衣食住行大部分还要她和玉儿、乔妈操持。云秋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也是门门清的。
亲生母亲早早的亡故,容氏本就忌恨他们姐弟二人,又由妾成妻,云秋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是以,平日里凡事都忍让几分,她原本就是个闲不住的人,照顾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况且还有玉儿和乔妈。说起来这种想法有些乐天知命,但也是无奈之中的事不是么?若是有那优渥的生活,谁又肯劳心劳力。说到底云秋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正是美丽娇俏,年华正好的时候。
与乔妈和玉儿一起用了早膳,云秋回到房内便拿起了一边绣了一半的绣品仔细绣了起来,不久却见云冬疾步从院外走来,近前便推门而入。
云冬自打入京学就变得彬彬有礼,跟个小老头一般的一本正经,平日里即使是见她也是礼数周全,从不会像现在这样莽撞进门,看来是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了。
云冬是带着满面怒容进门来的,见着云秋坐在桌旁一针针刺绣的模样怒气仿佛又升了几分,正要开口说着什么,却听得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向外看去,便见几个丫鬟从外走来。打头的丫鬟手里随意提着一个饭盒,近前来或许是见长公子在一边,尚算恭谨的行礼问安罢便自顾摆好了饭菜出了门去。
如此大费周章的阵势,事实上放在桌上的饭菜却少的可怜,菜色也普通的可以。
云秋不说,谁又知道忠勇侯家的大小姐的膳食竟是这般模样,下人们的饭食也只是如此吧。
表面上这些饭菜都是厨房里的厨娘做的,可若不是荣氏授意,哪个下人有这样的胆子用这样的饭菜来糊弄大小姐。
“嘭!”云冬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他起身就要去追远去的丫鬟,却被云秋拉住了。云冬回身正要说着什么,未开口便听得云秋道:“小冬,不碍事的,姐姐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说着,她看了一眼身旁立着的玉儿,玉儿会意的绕回到里间,不大会儿就拿出一个鼓囊的荷包,里面是一叠银两,数千两的样子。云秋拿着便塞在了云冬手里,“这些银两你拿着,平日里访友外出有个体己的钱也方便些。”
“姐……”云冬正要推辞,却看到了云秋满是和悦的脸。
荣氏最会做表面功夫,大户人家每月都有固定的月钱用于平时花费,云秋自是也应当有月钱的。荣氏也确实按照一贯的份例一分不少的给了月钱。可是,真正到了云秋手里却少的可怜。
这是某个大胆的奴才在中途将月钱克扣下一大半,剩下的才会到云秋手里。说来说去还不都是荣氏的主意。偌大的?忠勇侯府,现在可是荣氏当家作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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