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我也吃不完,安远你坐下来和我一起吃吧,想来我们也好久没坐一桌吃饭了。”聂玉瑶莞尔一笑,递了一双筷子给安远。
安远接下筷子,宫女搬来了胡凳,二人才动几筷子,粟扬便进来说,严宽回来了,带着秦蘅。
聂玉瑶疑惑的皱眉,这秦蘅的书院是在汴京郊外的麓山,这一来一回,最快也得明日晌午才能到,怎么才走了这么几步路就回来了。
“快请。”
膳桌是摆在厅后的屋子里的,所以也不必收,聂玉瑶只绕回前厅议事即可。
聂玉瑶刚走出来,便看见了严宽和秦蘅还有秦夫人王婷。
“秦老先生好,先生怎来的这样的快,可曾用膳了?”聂玉瑶柔声道。
秦蘅打量了一下聂玉瑶,他是听说过她的。他之所以来的这样快,是因为他就在汴京城内,是为个隋化云送考来的。
“你就是聂玉瑶,让他们都下去,我有话同你说。”
聂玉瑶微愣,看了看蹙着眉的安远,示意他带人下去。
须臾,屋内就只剩下聂玉瑶和秦蘅王婷。
、王婷;“你和玉哥的事,我们已经听仙惠说过了,若在从前我们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愿和你打交道的,但如今你帮婆母留住了楼氏最后一支嫡系血脉,凤哥也和我们说了你许多好话,我们估计就不计较你从前所做的种种。”
聂玉瑶垂眸听着,没有说话,也看不出喜怒。
“今日你愿意为天下读书人捅破他们的丑事,担下这样的风险,我秦某也佩服姑娘的气魄,往事不再论,姑娘有什么事尽管开口。”秦蘅道。
聂玉瑶浅笑道:“好,秦先生虽已远离庙堂,但在天下文人心中,秦氏一族在大周文人心中仍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今日我是想请秦先生当此次会考的主考官。”
“我家凤哥也在这场会考里,怕是……不妥吧,陛下也不会答应的。”王婷面露愁容,犹豫道。
聂玉瑶:“陛下那边自有我来说,至于避嫌,夫人也不必忧虑,自有我来料理一切,秦先生只需和严尚书一起阅好卷即可。”
“好,老夫应下了。”秦蘅心道,聂玉瑶一介女流,不惜冒着得罪朝堂新贵和陛下的风险,闹出了这么大的阵仗,他又有什么理由推脱呢。
聂玉瑶让内侍将秦蘅两夫妇安顿好,接着就收到了宫里来的消息,是之前安远派进宫和赵绍景汇报的内侍传来的,一张纸四个字。
“尽听卿意。”
聂玉瑶看着手中的漆封冷金笺,眉梢抽了抽,有些无语,这么四个字,让内侍传达一下就好了,还特地用冷金笺封了火漆送出宫。
用过膳,聂玉瑶便闭目养神了一会,外头就又闹哄哄的了。
“怎么回事!”聂玉瑶气呼呼厉声问道。
外面跑进来一个内侍,回禀道:“外面来了好些人要接走贡院门口跪着的举子……”
“什么狗屁倒灶的事,也能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叫粟扬带人将人轰走,谁若还纠缠,就揪住就地打一顿板子,连同那个举子也一块打!”
“可……可梅家也来人了,粟将军也不敢拦,这才……”
聂玉瑶不耐烦的泄了一口气,若不是看在这考场里有隋化云在怕吵到他,聂玉瑶凭他们怎么闹,只进不来这院子就完了,哪还同他们面对面的打擂台,白费口舌。“行了,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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