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玉瑶孕期本就情绪不稳定,听了这话,火气一下就窜起来了。“是,我没有心, 你若是想听软话好话,院子里那些莺莺雀雀还不够你听的吗?大晚上跑我这来?”
赵绍景被这句话噎着了,是啊,他跑这儿来做什么呢?他何尝不知道用这些事筹谋什么,只是他心里有些难受,蓦然回首,自己都快成孤家寡人了,战场上的厮杀血肉相博让他麻木,筹谋这么久,他有些累了。
赵绍景看了看聂玉瑶的肚子,她又算他什么人呢?只是有利益牵扯的合作伙伴罢了,她没有义务照顾他的情绪,事成之后,她会嫁人,相夫教子,其乐融融,但他便是受万人敬仰,享无边孤寂。
想到此处赵绍景便忍不住拽住聂玉瑶的手,沉声问道:“聂玉瑶,你有过爱吗?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嫁给隋化云了?我告诉你他不会娶你的,只有我才能护你一生无虞,聂玉瑶,你明不明白?”
聂玉瑶被他晃的头晕,连忙挣脱开来,怒道:“你怕是魔怔了,这个时候和我扯这些情啊爱的,你若有气,不要在这里给我脸子看,别让我说出好听的来。”说完便准备出去叫人送赵绍景出宫。
赵绍景一把拉住聂玉瑶,将聂玉瑶揽在怀里,将头埋在聂玉瑶脖颈,嗅着她身上的香气,这是他当初一回来就想做的事情,他们两这场掺杂着太多的荒唐情事,是他先败下阵来,一想到聂玉瑶愿意为另一个男子生儿育女,对他温柔似水,嫉妒就像蚂蚁一点点的啃食他的理智。
聂玉瑶又气又急,又被赵绍景抱得极不舒服,怕挤着孩子,便极力挣扎,可赵绍景力气又大,便越勒越紧,忽然,聂玉瑶不动了,颤抖着声音,慌道:“赵绍景…我…我羊水破了…我肚子好疼。”
赵绍景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看着聂玉瑶脸色煞白的僵着,一下便慌了神,后悔刚刚是不是力气太大了。
“来……来人!快来人!去请太医!”赵绍景一边喊一边将聂玉瑶打横抱起,轻放在床上。
须臾,安远冲了进来,看着在床上疼的呻吟的样子,立马转身对内侍道:“快去太医院,让所有太医都过来,你去宫外找贺太医,你去将之前请好的稳婆都叫来。”
“是。”
“是。”
红云和青莲也得了动静,连忙让人去烧热水,准备接生的东西,将帐子屏风都拉了起来。
红云:“还请国公爷在外等候。”
赵绍景听着聂玉瑶痛苦的呻吟,不敢再添乱,红云让宫女在门外放了桌子椅子甜点酒水,可赵绍景根本无心享用,看着眼前的寝殿进进出出的人,一盆一盆的血水,聂玉瑶在里面撕心裂肺的叫喊,他才知道什么叫怕,在战场上箭羽从眼前掠过都没有这样怕过。
赵绍景拳头紧握背着手踱步,指甲将手心捏破了都未曾察觉,是血滴到了地上,路过的内侍看见了,忙为他包扎,这才反应过来。
“不用忙这个,你快去我府上找一个叫粟扬的人,让他去将隋化云叫回京。”
“是。”
赵绍景望着那一盆盆血水出神,眼里再没有其他东西,耳中也只听到聂玉瑶的叫喊,不知过了多久,太后杜轻云也来了,少隹牵着萧白露,萧白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出奇的乖,不吵也不闹。
屋内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端出了的血水却一盆比一盆红,忽然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划破了康和宫的沉寂,赵绍景连忙拉住一个宫女问道:“是生下来了吗?母子平安吗?”
只见那宫女摇了摇头道:“是生下来了男胎,但是还有一个女胎没有生下来,太医说胎位有些不正,怕是要难产了。
赵绍景听到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他知道女子产子九死一生,当年赵思娴足月生萧白露都死在了产房里,如今聂玉瑶是早产,情况有多危险,赵绍景都不敢往下想。
“国公你不能进来!”
“国公!”
几个宫女没能拦住赵绍景,也确实都没敢真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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