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旧梦（二）

聂玉瑶站在殿外，萧祜在午休，她好不容易抽空出来透口气，只见一个洒扫的小宫女走过来道：“聂内人，有个张内侍找你，叫什么张雀的。”

“多谢，我这就过去。”聂玉瑶一听是小太监便猜到是他了，果不其然。

长明殿的殿内宫女每十日就会换一批，聂玉瑶来了小半月了也没走，长明殿上下便知道聂玉瑶是不一样的，所以都对她多几分殷勤。

聂玉瑶提起裙裾就往侧门去，一路小跑，老远就看见张雀在门口揣着手，一张白净的小脸，嘴唇冻的通红。

“阿瑶，在长明殿还习惯吗？”

聂玉瑶展颜一笑，道：“习惯，这儿人人都按规矩办事，比尚宫局好，你怎么想着今日来找我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张雀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笑道：“你刚来长明殿我怕你忙也没敢擅自来，我是逢着年后又过了上元节找人打听了，这些日子长明殿不会有什么大事，才敢来的。”说完，又干咳了几下，方道：“我…我这次来主要是……我托人从宫外买了只镯子，原本是想那日在沁芳园给你的，这个镯子虽然不名贵，但是我下元节出宫采买的时候一看见他就觉得你肯定会喜欢……额，我、我拿给你看。”

聂玉瑶看着他磕磕巴巴的说话，尽有些想笑，但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又觉得怪可爱的，不忍笑他。

“喏，快戴上看看合不合适。”张雀捧出一个小木盒子，眼睛睁的大大的，眼下的一对红痣衬的他多了几分别样的娇俏。盒子里面是一个圆条的岫玉镯子，放在红绸上，温润雅致，聂玉瑶把镯子取出来戴上，一双杏眼笑得弯成了月牙：“好看，很合适，改明儿我也绣一个荷包给你， 你喜欢什么花样的？”

“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张雀的耳朵通红，不知是冻的还是怎的。

“那，我先回去了，陛下要是醒来找不着我就完了。”

张雀闻言点头如捣蒜，忙道：“好好好，你去吧。”

聂玉瑶又一路小跑了回去，她不敢回头看张雀，只是抱着戴着镯子的那只手笑得灿烂。张雀是她入宫后第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他是她的知己挚友甚至是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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