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过寅时,京畿郊外刚刚泛出微光,朝阳被繁密的树枝遮挡住,林间小道便增添了几分未知的混沌,农舍里的鸡还未开始打鸣,但因为哒哒的马蹄声吵醒的狗,却开始狂吠。
安如意和安敛互换衣物,一出偷梁换柱,将安如意换出了宫。安如意跨坐在马背上,向东边驶去。
在不分昼夜,换马乘骑了十五日后,安如意到了江都城外,因长时间的骑马,腿胯两侧早已磨破了皮,渗出了血,每走一步衣物便与皮肉摩擦,如万针刺入,安如意疼的满头是汉,唇色苍白,跌跌撞撞的入了城,向江都城节度使府奔去。
到了罗府,安如意便翻身下马,一个踉跄倒爬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什么人!”看门的士兵跑下台阶,见安如意衣着不凡,也不敢胡乱得罪,可也不敢贸然上前搀扶。
“我是宫里的来的,我有要事禀告节度使大人,请你速速通传。”安如意缓过劲来,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那人见了安如意的容貌,不自觉便多看了两眼,比军营里其他爷们比起来,安如意的细皮嫩肉比妓坊里的雏妓还要白净,阴柔的五官中带着一丝清冷的疏离感,让人忍不住想去采撷。
安如意在台阶外站了许久,终于通传的士兵让他进去了,却不是将他带到议事的小厅,而是带到了后院厢房。
“这是何意?我要见的是节度使大人。”安如意虚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
士兵:“节度使大人让您先梳洗一番,稍后我便带您去见大人。”
安如意没有办法拒绝,他此次是来求人的,只好强忍着剧痛,将伤口清洗干净,安如意坐在澡桶里,低头看了一眼腿间的血肉模糊,幸好他是全白之人,不然是更加的痛不欲生。桶里的水已经变成了淡淡的粉色,安如意也来不及换水,只胡乱将身体擦拭干净,换上了府里准备的衣物。
“带我去见节度使大人。”
士兵将安如意领到厢房所在院落的正屋,待安如意进房后,便关上了房门。
安如意看着眼前背立着自己的人,道:“陛下有难,求江都节度使救驾。”
罗云义缓缓回过身,轻蔑一笑道:“安公公求人,这般姿态可不行。”
安如意闻言一愣,随即缓缓跪下,轻声道:“我求你,救救他。”
罗云义看着安如意羸弱的身姿,即便跪着却仍旧清冷孤高的神情,便想起桥边惊鸿一瞥的初遇,想看着他这张永远淡然的表情破裂,想看着他被欲望吞噬时,是什么样子。
“你要我救,拿什么来换呢。”
安如意垂眸,睫毛微颤,艰难起身,解落了一身衣物。
罗云义见到安如意光洁的肌肤,和腿间骇人的伤口,便瞳孔一缩,心口被石块压着一般喘不过气来。
“安公公还是清高自傲,如何就觉得我会为了一个年老色衰的太监,冒这个险呢?”罗云义出口讥讽,眼睛却盯着白花花一片不肯挪眼。
安如意从未如此尴尬窘迫,一时没了话,身上的肌肤肉眼可见的变成了淡粉色,罗云义呼吸加速,大步走向安如意,一把将人打横捞起,对于一个常年习武的人来说,一个羸弱的太监轻的便像一片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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