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子瑕垂着眼睑,翻了一页书:“京城我不熟,出去也不知道做什么,况且府里有元翥他们,也不算闷。”元翥是秦凤的字,楼子瑕闲暇之时就会出踏雪轩找他们调琴作诗。
“几日未见,你倒是同他们熟了。”
聂玉瑶话音刚落,就有人来敲门,是安远。
“主子,给老夫人建祠堂的地方已经看好了,就在西郊的秋水庄,名字也好风水也好。”王瑟娘的尸首是红云安排厚葬的,聂玉瑶觉得还不够便让安远着手安排修建祠堂。
“随便,你安排吧。”
聂玉瑶说完抬眸见安远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又问到:“怎么了?还有事?”
安远:“老夫人住的石述院里有好些个婢女,不知该如何处置。”
聂玉瑶:“养着吧,如今放出府去恐会节外生枝,看紧点,不许出府也不许进内院。”
“是。”说完,安远就缓缓起身出了屋子,他最后还看了一眼楼子瑕,后者气定神闲的拿着书坐在聂玉瑶身边,他却是想在聂玉瑶这多待一秒都要找理由,他真的快嫉妒的发疯了。
安远走后,聂玉瑶就又开始找话题和楼子瑕多说几句话了。
“怀玉,我头疼。”聂玉瑶装出闭眼蹙眉,一副头疼难忍的样子。
楼子瑕这时便放下了手里的书,下榻走到聂玉瑶身边,探了一下聂玉瑶的额头,道:“我让人去叫郎中。”
“不要。”聂玉瑶一把拉住楼子瑕的衣袖,将人带到榻上坐下,然后把额头贴在他的胸口处,笑道:“这样就好多了。”
楼子瑕知道她又是装的,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然后揽着聂玉瑶轻轻的拍,哄她入睡。良久,怀里的人有了均匀绵长的呼吸,恬静安然,楼子瑕便将人抱起来放回了床上盖好被子,凑近的时候发现聂玉瑶的睫毛是湿润的,这让楼子瑕想到那日聂玉瑶满身疲惫的回到湘馆大发雷霆的时候,起身她不必如此待他好,他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图谋的,不过一副空皮相而已,用一年时间换母亲,这本就只是场明码标价的交易,可是她太投入了,投入到让他产生了错觉,可是楼子瑕实在想不明白,聂玉瑶对他的情深是从何而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有悖世俗的感情,在聂府这么久他知道聂玉瑶处事有多么的惊世骇俗,也知道聂玉瑶现在的处境是怎样的刀光剑影,他不敢想这院子外的其他,只能在院子里坐看云卷云舒,这个混沌的世道,他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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