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绍景一睡下,聂玉瑶便出了宫。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聂府,府门口已经张灯结彩,等着后日开宴,门外的小厮见聂玉瑶回来了,立马就进去通报了安远和管老。
聂玉瑶一边走一边听管老和安远汇报回了请柬的人员名单。
安远:“我这边能来的都回了帖子,不能来的都是太远不方便只将礼物和贺帖一起送进了京,宫里即便是当值的都会调出空挡来,只是我爹和张公公要侍奉陛下,来不了。”
管老:“勋贵人家没有一个要来,但也都送了礼物。除了赵国公一流都还未回帖,其余送了帖子的官员都回了帖说会来。”
“好,我明日亲自去国公府,管老准备些吃食送去湘馆,我今日在那里过夜。”
安远突然停下了脚步,管老回头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便跟着聂玉瑶往湘馆去了。
一入湘馆,聂玉瑶便觉得气氛有些诡异,院里的小厮和门口的小童都是无精打采的,见了聂玉瑶都忙行礼。
“公子呢?睡下了吗?”
悟思悟齐四目相对,犹豫了一下,悟思说到:“公子…应该是睡下了……”
聂玉瑶见他们吞吞吐吐的样子就来气,怒道:“什么叫应该?”说完,便拂袖进了屋子。屋里就床头点了两盏昏暗的灯,聂玉瑶蹑手蹑脚的进来,只看见床上有个纤瘦的身影,幔影重重,聂玉瑶撩开帘子,坐在床边,俯下身去柔声道:“怎么和孩子一样睡觉还踢被子,着凉了怎么办。”
楼子瑕睡的浅,一听是聂玉瑶的声音立马就惊醒了,他不敢看聂玉瑶,便把脸埋在了被子里,也不出声。聂玉瑶觉得不对劲,立马把人掰过来,只见人双眼微红,面容憔悴,聂玉瑶火一下就被点上来了,摔帘而出,砸了茶几上的茶碗,喊道:“怎么回事!我不过就离开了几日,你们这些狗奴才若不交代清楚,全部杖毙!”
“你也累了,算了,先休息吧。”楼子瑕许久未说话,突然一开口声音便是嘶哑的。
聂玉瑶冲过去抱着他,忽然就哭出了声,她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保证自己手里的权利不会削弱,可如今楼子瑕在她的羽翼下居然还受这样的憋屈,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聂玉瑶一下就憋不住了。
楼子瑕没想到聂玉瑶会这么伤心,一下子就手足无措了起来,只能笨拙的拍拍聂玉瑶背,温声道:“不是他们的错,是我自己,我吃不惯府里的饭菜,才瘦了些。”
“我又不是傻子,何苦这么哄我。”聂玉瑶抽泣着,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主子,是安公子断了我们湘馆的吃食,炭火银子也不给,我们去厨房账房他们都只敢偷偷给,为此不知道打了多少口水战,楼公子心善不愿劳累我们,便事事都憋着,安公子还上门闹过几次,好在院里的小厮都是能干的,不然还不知道怎样呢。”悟思一口气说完,楼子瑕几次想打断,都被聂玉瑶拦住了让悟思说完。
聂玉瑶听完后,怒极反笑,将腰上的腰牌扯了下来丢给了悟思:“你拿着我的腰牌,给安远,叫他回宫,我明日便禀了安如意换人,叫他不必来见我了。”
“是!”
聂玉瑶:“管老,你明日就安排将楼公子迁去踏雪轩住,不用打扫厢房,就住正屋。”
等所有人都退下了,聂玉瑶就瘫软在了楼子瑕怀里。
屋内灯影闪烁,空气中弥漫着纸墨的香气,夹杂着银屑炭的味道,须臾,有人扣门,是管老来送宵夜了。
楼子瑕俯下身子温声道:“你未用膳?”
聂玉瑶偏头枕在了楼子瑕的膝上,轻声道:“用过了,只是吃的少。”楼子瑕轻拍了聂玉瑶的背,失笑一声,道:“可你这样绊着我,我不能起身去开门呀。”
聂玉瑶狡黠一笑勾住了楼子瑕的脖子,楼子瑕也不欲挣扎,径直将人打横抱起,轻放在榻边,然后去将房门打开,管老将吃食摆好后,在门口迟豫观望,欲言又止。
聂玉瑶瞥了他一眼:“说吧。”
“安公子他……他吵着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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