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棣华:沈会元真是忙碌,连出来见本宫一面都千难万难
沈猗匪:公主恕罪,草民以白身插手朝务,自知有愧不敢面见公主。
赵棣华:你这可半分不像来请罪的人。
沈猗匪面容温和,气质淡然,那折扇合于掌间,颇有隐者之姿。
闻言淡淡一笑,轻描淡写,
沈猗匪:公主本也没想罚我呀
沈猗匪:“春日宴”赏雨景最佳,公主何妨一试?
他侧身相邀,她欣然赴宴。
赵棣华:殿试当即,你准备得如何?
沈猗匪:不太好,草民出身乡间,连皇上的面儿都没见过,心中很是紧张呢
她不过随口一问,毕竟一向相信他能蟾宫折桂,没料到沈猗匪还真有难处,一时有些愣住。
沈猗匪:若有圣上御笔文章一读,或许可解些焦躁,殿试时方不至露怯呀
这话暗示意味十足,分明是要她去偷了老爹的卷子来看。
殿试乃皇上亲自策问,若能窥其文章研究性情,届时投其所好,怎么也不会差。
只是这沈猗匪,赵棣华相信凭他自己,绝对可以夺冠,何必多此一举呢?
纵使心下疑惑,赵棣华也不想拒绝他。不说这人前日才帮了她,单是为了捏他一个把柄,这事儿也得应下。
赵棣华:这事儿好办呐,紫宸殿对本宫从不设禁,本宫去求父皇指点文章,借几篇御笔轻而易举。
赵棣华托腮含笑,笑靥如花,让人分不清真心假意。
赵棣华:沈会元的事,本宫无有不从。
沈猗匪微微后退,也带上笑容。
沈猗匪:如此便多谢公主了。
二人各怀心思,双双捧杯饮茶,窗外雨大了些,淅淅沥沥砸向万物,都是生机。
迷蒙的天地间,翠绿嫣红都笼上轻纱,远处的皇宫隐在雾中,看不透,更令人心驰神往。
赵棣华:本宫从未问过,沈会元的家人呢?
沈猗匪:家父家母俱是民户,早年山匪横行,他二人不幸遇难,早已不在人世了。
赵棣华:……山匪挥刀无辜着实可恨,后来可剿灭了?
沈猗匪:多亏守备大人英武,已尽数诛杀了。
箢州赵棣华也不熟,只隐约听说启祥五年间出了一桩知府贪污案,砍了不少人。
如今都启祥二十年了,陈年旧事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赵棣华收回思绪,看着眼前的茶。
赵棣华:这守备倒是有用。
春雨渐小,街上又传来喧哗,一阵马车疾驰,留下声声咒骂抱怨。
窗户开着,那些声音轻而易举钻入厢房,原又是段尚书请的太医。
厢房静默无声,下面的谈论之人一阵唏嘘,都道段夫人这次委实危矣。
赵棣华又想起段子淑,和段夫人温柔唤她“姝喜”、给她段子淑都没有的糕点时的情景,心情郁郁。
沈猗匪立刻察觉出了她的情绪变化。
沈猗匪:生老病死,皆是人力难为。殿下何妨看开些。
赵棣华抬眸看他,忽然想起姜涵方才那一句“万事无有不成”,遂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赵棣华:段夫人这病有救,你知不知道?
沈猗匪挑眉,很是惊了一惊。
赵棣华便把白犀角之事清清楚楚给他讲了一遍,然后期待问道,
赵棣华: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沈猗匪沉思良久,茶没了热气,他看向窗外,
窗外雨已停,行人欲断魂。
沈猗匪:清明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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