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褪下衣裳,缓缓沉入热水中。
在这段寂寥的时光里,我得以好好静一静,方可捋一捋这托生一世的种种。
托生的这具肉身忒不像话,整天跑跑跳跳,野得像只猴子。
索性前几年里,没惹出什么麻烦。
但从何时开始,她居然生出了自个儿的意识?
是从那个月夜,萧泠卿踏月而来?
凤璃因:(拍拍水)
冷眼看着这朵水花绽放,我轻轻一哼,
凤璃因:果然长得过于出格的男子皆是处处留情!
恍惚间,一张女子的面皮蹦到我眼前,
哦,是了,那具肉身的长姊。
本帝姬记着,这位诺朝的长公主似乎对本帝姬的托生肉身很是不待见。
彼时,本帝姬的托生肉身过于忍让,方令她得了许多便宜,或许,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凤璃因:(念叨)或许本帝姬要再下界一次……
胡思乱想间,水温渐渐显凉,我想了想,唤道,
凤璃因:来人,速来加热水。
一个身材颇为修长的小婢女提着热水走来,我扫了她一眼,随意道,
凤璃因:加吧。
小婢女捏着嗓子说了一声,
白徽:殿下,可还有别的吩咐吗?
……
这声音怎么怪怪的?
我猛然抬头,上下打量“她”一番。
凤璃因:你是白徽?!
凤璃因:大胆!
这匹银狼怎么在这儿!
我又羞又怒,扬手扇他一巴掌。
凤璃因:白徽!你,你你你……
凤璃因:给我滚出去!
岂料这银狼一声轻笑,附下身子,一双瑞凤眼戏谑地看着我。
白徽:殿下怎么还是这般易怒?
白徽:啧,臣不就是看看你吗……
他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欲望,上下打量着本帝姬。
我咬了咬牙,觉得今日无需再忍。
凤璃因:(再次扬手)
白徽:(一把抓住)
白徽:(调笑)殿下的手如凝脂,臣摸着甚是陶醉。
……
死色狼!
色银狼!
凤璃因:来人!来人!
白徽却眼疾手快,一把捂住我的嘴,含着一缕痞气的笑,柔柔道,
白徽:春宵一刻值千金,殿下为何要唤旁人来打扰呢?
去你的春宵一刻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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