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国破人亡 (2-1)

“国师，西里被攻陷！乌将军被杀，敌军正往宫里赶来，您先从东门撤走吧。”

封清月一身红黑色华服，发髻高束，一脸决绝。

“夜曦，将我长弓取来！”

夜曦点头连将雕刻着凤凰国花的弓箭双手递上。

“夜曦，你带领其他人先护送国君离开。”

“那您……”夜曦犹豫，“我让其他几人先保护国君离开，我同您一起。”

封清月摇头：“你也去，国君安全最为重要，我去前线。”封清月见她低头不回，又加了一句，“执行命令。”

封清月看着夜曦离开，也刚打算离开，门一下子被推开。

来人一身黑白相间的道袍，穿着像个道姑。

“南域大局已定，你如何打算？”封清月问。

尘无渡不答反回：“师傅那你打算做何打算？”

封清月没有犹豫：“我同南域共存亡。”

“师傅，你既已清楚南域回天乏术，何必白白葬送了自己。”尘无渡深觉封清月此举愚蠢至极。

封清月一笑，“你既有了自己的选择，我也不会怪你，你好生护着国君，你

走吧。”

封清月刚越过尘无渡，脚步突然顿住，封清月低头看着穿过自己身体的利剑，血顺着剑刃滴到地板上，暗红色的血液像绽放的花朵一样绚烂。

“师父……您救不了南域的，你所作所为不过是困兽之斗！您放心国君我已经派人接走了。”尘无渡本身就比封清月高一些，她贴着封清月的后背，面颊贴着封清月耳边，“等阿达木打进来，我就把你和国君的头颅献上，我也不过是在乱世求生，师傅你如此明事理因当会理解我的对不对？”

封清月只觉血气翻涌，一口血吐了出来，缓缓地倒在地上。

尘无渡蹲下来摸了摸她的脸，淡淡道：“师傅你就安心去吧，我此举也不全是为了自己，我会让人开城门，主动归顺阿达木的，我这也是为了让南域国民幸免于难。”

封清月想说话却觉得格外费劲，喉咙上下滑动却依旧没说出话来，倒是又吐了一口血，封清月只记得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眼眶流进耳发。

画面一闪，封清月又看见了另一个画面，画面里面的人是白若玊，跪在祠堂，趴伏在地上写着什么，旁边已经写满了很多一样的。

偌大的祠堂门从外面紧锁，里面只有白若玊，白若玊也是个老实头的，直到腿脚发麻倒在地上她才得以喘息。贪懒的躺在地上好一会儿才起身一层一层的掀开裙子，两只脚膝盖部位早已青紫可怖，甚至隐隐渗透出红。

白若玊眼含泪光，双手抱着膝盖低泣。

因大哥被选做五皇子伴读，入宫随侍，不在白府，母妃去得早，父亲因公务繁忙，无法常见到，家里由陈氏打理，陈氏总以各种莫须有的事儿折磨她。

这次是因为白若华说她偷了白云青给她买的书本，陈氏不问青红皂白，甚至都不给她辩白的机会。

陈氏：“我们大小姐如此好学，倒是让人出乎意料，不过你作为我们白家的大小姐却做出这些不入流的偷盗之事儿，现在不给你一些教导，以后嫁了人丢了人，别人总归只会说是我们白府教女无方，丢的可就是我们白府的脸面。”

陈氏疾言厉色大呼：“来人！大小姐行为败坏，关进祠堂，跪写白府所有家规五百遍，不写完不准吃饭，她手下三个丫头看顾主人不周，一人二十板，不准留情，给她们长长记性。”

白若玊跪地向陈氏求情，陈氏不为所动，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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