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3-1)

“……不要！！”

玉清池忽然大声叫起来。

榻上两个男人怔了一下，承华捞起玉清池的脸，玉清池眼睛红的吓人，他一直在流泪，大滴大滴往床面砸，下刻就像要流出血。

玉清池牙齿打颤，道:“你们要逼死我……”

玉清池很少有如此大的反应，凌渊停下了，承华把玉清池搂进怀里。

承华问:“怎么了？”

玉清池并不说话，看向墙角，一直在抖。

承华道:“你是炉鼎，你需要我。”

玉清池道:“已经够了。”

“好。”

承华抱着玉清池躺下，道:“睡吧。”

凌渊道:“我们明日还会来。”

玉清池一僵。

夜里消停，两位上神把玉清池夹在中间，黑夜中，玉清池对上墙角敞开一点的缝隙，那有双阴郁的眼。

第二日辰时，两位上神整好衣裳，走前凌渊在玉清池耳边道:“今夜，我还会来。”

玉清池闭着眼睛。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玉清池套了件内衫，拉开柜门。

重婴站在阴影里。

他身材高大，要微偏着头，才能站下，此时一动不动，一根根血丝把眼睛染的血红，他问:“我可以出来了么？”

玉清池垂起眼皮，道:“嗯。”

重婴走出来，靴尖踏出柜门，结界碎了，他闻到殿中淫靡的腥气，和两个乾元的信香。

玉清池转身去收拾床上的痕迹，走出一步，被压倒了。

重婴的气息喷在耳后，用力撕咬玉清池的后颈，玉清池疲惫的想，这道牙印，夜里是消不掉了。

重婴沙哑道:“他们还要来，我继续看么？”

玉清池道:“你走吧。”

“以后，不要来了。”

“……”

殿中气氛沉默而危险，重婴把玉清池翻过来，重重按着他的肩膀，一向沉稳的眼睛里燃出黑火，他逼玉清池同他直视，一字一句道:“你不要逼我。”

“我喜欢你，所以尊重你，扶持你，帮助你……”他的声音逐渐平淡到没有起伏，如同陈述，“如果这样下去，我未必能一直控制好自己，未必不会做的比他们更绝。”

“第一件事，我就会杀了三清。”

玉清池心脏剧烈狂跳:“你威胁我？”

重婴俯下身子，亲了口玉清池撑裂的唇角，道:“我们走吧。”

“哪怕天翻地覆，你这里，都不会再有意外。”

玉清池道:“我很后悔。”

重婴问:“后悔什么？”

玉清池道:“不该让你知道，三清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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