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2-2)

喝完了药，玉清池仍睁着眼，肉体生理性保护干涩的眼球，眼眶通红，眼尾往下掉出水珠。

承华用沾湿的巾帕擦干净玉清池的脸。

他想，玉清池真的，无论何时都这样好看，哪怕好似病入膏肓。

承华道：“休息吧。”

玉清池张开嘴唇，问：“满意了么？”

承华僵硬道：“满意了。”

玉清池闭上眼睛，眼下的红染到了鼻尖，他翻了个身，蜷缩起来，闷闷咳了两声。

侧躺对身体不好，承华掰玉清池的身子，玉清池没动，承华用了些力气，玉清池被迫平躺。

玉清池闭着眼，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淌，承华握住玉清池的手，玉清池试图抽出来，却被攥得更紧。

眼泪掉的更急，他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可又实在难过，玉清池嗓子发黏，又忍不住咳了两声，胃中一阵痉挛。

玉清池推开承华，刚喝进去的药混着血吐了满地。

他边咳边呕，脖颈间青筋凸起，面色涨得通红。

承华扶住玉清池肩膀，他看着地上的血，觉得害怕，怕的他手脚发僵。

好似有什么，已经脱出他的掌控。

司药神君过来，用力推了承华一把，叫他让开位置。承华刚动，玉清池猛然抬头，死死抓住承华的手臂。

“你不要动。”

承华跪在榻边，抓着玉清池的手：“我不会动。”

司药神君喂给玉清池几颗灵药，还有几颗安神药，半柱香过去，玉清池一直看着承华，死死抓着他，没有闭眼。

承华看到玉清池嘴唇，上头干裂出细小的口子，他想拿水过来，刚站起身，玉清池一颤，又去抓他。

“你不要动！”

凌渊在旁边坐了许久，此时，开口问：“为什么不要他动？”

玉清池道：“他会杀掉我在意的人。”

承华身形一顿，一瞬间，心口尖锐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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