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4-3)

殿中乐声太响，玉清池声音太低，重婴凑得极近，才听他道:“你给我把那个该死的九婴找出来，让我捅上十刀，我就告诉你。”

重婴上神脸绿了。

重婴道:“怎么说人家也是帮了你，不至于吧？”

玉清池问:“你肯不肯？”

重婴上神忍了又忍，最后道:“行，改日。”

玉清池满意了。

玉清池又喝了两杯，重婴道:“别喝了，说说你那情蛊。”

“情蛊？”玉清池笑:“情蛊有什么可说，就是下在人身上，他便喜欢我喜欢的要死要活嘛。”

重婴瞧着旁边，凌渊喂给铃兰一块桂花糕，道:“就如他们现在喜欢铃兰一样？”

玉清池想了想，摇头道:“不一样。”

重婴:“有何不同？”

玉清池道:“他，是认准了铃兰。”

重婴怔了怔，忽的想明白了。

凌渊这个榆木脑袋，固执到近乎偏执，喜欢于他而言，也许没有习惯和责任重要，他既然和铃兰结成道侣，便会对他如同心爱之人。

兴许，日久天长，他早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了。

玉清池笑道:“他既然解了心结，就叫他去同自己的道侣好好过去吧。”

重婴若有所思道:“那承华呢？”

玉清池没有回答。

玉清池不愿说，重婴便不追问了，过了些时，才又道:“那解蛊可会自损？”

玉清池道:“费些灵力和笔墨算不算？”

重婴上神凑近了些，疑惑道:“那你在神界万年，为何不早些为他们解了这蛊呢？”

一个坤泽，留在在两个精力无穷无尽的乾元身边，不是什么好受的事。

哪怕，还有个铃兰。

酒气熏到脸上，玉清池脑袋发昏，十分混沌，那些神界律条困不住个即将烂醉的人，他放肆道：“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未想到也是个蠢蛋。”

“……”

重婴上神脾气好，被人骂成蠢蛋也不生气，先是愣了愣，后又只看着他笑。

清池神君平日大局为重，今日倒是脾气大起来，他被盯得不爽，抬起头，重重撂了酒杯，道：“你盯着我做什么？”

重婴上神拄着下巴，他的眼睛长而窄，眯起来的时候常让人想到什么动物，他坐的并不端正，透着股慵懒的俊美，看起来很不正经，话却说得极为缠绵郑重，道：“我一直都在看着你。”

玉清池清醒时兴许能说出几句话堵回去，可他醉了。

他有些茫然，和对面的人对视，重婴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些许蛊惑，问：“你还想留在九荒殿么？”

玉清池摇头。

重婴笑了：“那一会同我一起回临渊殿，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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