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2-1)

玉清池死死盯着她，眼神狂热，痴迷，眷恋，混杂在一起，目中勾起滔天火焰。

“仙子！”

玉清池动了，他伸出手，一把将人抓住，手上乌金环都扼不住他的力道，竟是生生将床头那人拽了个踉跄。

仙子，百花仙子！

是他的百花仙子！

女子被玉清池急躁一抓，惊得一颤，人退了两步，甩开玉清池的手，道:“公子，请您自重！”

“……”

好似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失而复得的狂喜僵在玉衡脸上。

他道:“公子？”

女子眉头微微拧着，道:“公子醒的巧，往日并不是我在照顾……”

说着，女子朝着门外道:“进……”

“等等！”

他这一声，又急又重，屋中的人一颤，玉清池要从榻上下来，却忘了膝骨上的乌金钉，直接跪在地上。

好半晌，玉清池才透过气，道:“请你……暂时不要惊动旁人。”

玉清池坐回榻上，二人对视，一阵静默。

百花仙呼吸有些急促，玉清池先开了口，轻声解释道:“方才我是刚醒，神思不稳，一时激动，仙子若是害怕，便坐的远些……”

说着，玉清池晃晃腕上铁链，又道:“我本就是个逃不了的阶下囚，伤害不了你，我只是……”

我只是，太想念你。

玉清池话声一顿，随即哑声道:“只是太久没人说话，快要闷死，求求仙子，陪我聊上几句吧……”

玉清池说话诚恳，又生的实在好看，女子稍顿片刻，拖了木凳过来，坐在离床三步的位置。

女子犹豫道:“方才……”

玉清池看到那人手腕上的指痕，喉结颤动，自责道:“方才唐突，十分抱歉，仙子长得实在像我一个……旧友。”

女子问:“旧友？”

玉清池点头:“嗯，至交旧友。”

女子道:“方才，你叫我仙子……”

这个称呼并不多见，反复咀嚼，才觉得无冠姓氏只冠名位的二字之中，有些难以察觉的亲昵味儿。

玉清池胸口发闷，张嘴道:“抱歉，我是觉得仙子二字，煞是好听……如若冒犯，我便改口……”

女子垂头，想了想道:“不必道歉。听旁人说，我似乎曾在天界当过段时间执掌百花的花仙。”

女子瞧着玉清池的脸，端详片刻，道:“也许，公子并没有认错人，我们确实曾经相识。”

玉清池抬起眼睛，僵住的心又跳起来。

顷刻，百花仙子又道:“但是如今，我确实不记得你了。”

玉清池“嗯”了一声。

“仙子，是有些事记不起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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