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池被拖进了间屋子。
门窗紧闭,被木板钉死,不见天日,房中四角铺着万年寒冰玉,极阴极冷,屋子正中摆了张红木桌,上头点了一盏油灯,昏昏发亮。
凌渊问:“知道里面躺的是谁么?”
玉清池安静了,他侧开头,道:“我不知道。”
玉清池腕上一紧,凌渊动了,大跨数步,把他扔在床边。
上头,一床白布,底下盖着个人。
玉清池僵了。
他的心脏,剧烈震动,震得手指微微发抖。
他是来看他的,可此时,却又怕了。
凌渊一把将白布掀开,按住玉清池的头,逼他看清躺在床中的那张脸。
一过百日,玉衡终于又见着殷渊。
那么漂亮的一个娃娃,如今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色灰得像鬼,颈间一道巨壑,隐约可见筋骨。
凌渊面无表情道:“知道了么?”
好半晌,玉清池喉结才动了动。
他道:“节哀顺变。”
麒麟帝的手攥得咯嘣响:“就只如此?”
玉清池道:“我同少主交往浅薄,就只如此……”
话未说完,玉清池脖子忽然一紧,被凌渊五指攥住,把他从榻上抓下来,用力甩在地上。
玉清池胸口磕到桌角,眼前黑过片刻,好容易才透过气,哑声道:“二位尊上,是不是认错了人?”
他要爬起来,却被九婴一脚踩住。
九婴眯起眼睛,笑道:“师兄……”
“他从北凉回来,没见过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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