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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上仙拂过玉清池耳边碎发:“人如枝，药如火，遇风则起，过如火熄……什么精神，不过药效罢了。”

铃兰道：“你的意思是，仙君方才如此精神，就跟回光返照不差多少？”

“……”

逍遥上仙抬头，眼神凶恶，磨牙温笑，指尖暗色灵光噼啪炸响:“一张臭嘴，要不要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的回光返照？”

铃兰缩了脖子:“不必不必，那倒不必……”

逍遥上仙守着玉清池，一坐整晌。按时灌药，温手暖脚，事无巨细。

铃兰在旁边百无聊赖，过了些时，有人叩门，端了盛着棕汁的汤药进来，铃兰双目微亮，搭话道:“上仙辛苦多时，怕也累了，我来，我来帮你……”

逍遥上仙抬眼，微微探身护住玉清池身子，满脸生人勿近，道:“滚。”

逍遥上仙不似玉清池那般缺魂少脑，铃兰出现得实在太过巧合。

它先与南水蛊雕一役，饮了玉清池心头血。

又在玉清池投池时，如此恰巧，扎根在并不适合仙物修炼，死气沉沉的瑶池边，巧言令色，得了玉清池内丹。

铃兰若是颗棋子，逍遥上仙有些直觉，承华放的并非表面简单。

像是……承华有意，让铃兰夺走了玉清池的一切。

逍遥上仙拖高玉清池脖颈，银制短柄勺贴在玉清池唇边。

醒神丹猛剂过后，玉清池满面颓白，方才颧骨本有虎狼药效熏逼出的一点病态的红，如今也褪得干净，眼睫乱颤，昏迷中也不安稳。

逍遥上仙每口药都灌得小心，一碗药眼看见底，玉清池却忽眉头紧锁，随即呼吸骤紧，喉底压出丝苦闷至极的声响，狠咳两声。

逍遥上仙忙把人抱起，抚他背脊，玉清池仍是越咳越狠，呕出一地药汁。

逍遥上仙掏出方才开过的那瓶灵药，一口给玉清池喂了个干净，又传了灵力熨了玉清池奇经八脉。

血混了苦腥药汁混了一地，铃兰看的心惊胆战，道:“我的天，原来坤泽如此娇嫩，还真能这般死掉……”

逍遥上仙听不得死字，怒喝道:“滚！”

玉清池难受极了，梦中呓出胡话，叫了逍遥，叫了百花仙，最后一句，叫得是凌渊。

逍遥上仙掏出巾帕擦拭玉清池嘴角，听到“凌”二字，骤然一顿，好一会儿，血迹都要干在玉清池脸上，逍遥上仙手上才又动了。

逍遥上仙忽道:“铃兰。”

铃兰道：“嗯？”

逍遥上仙抬了眼睛，问“凌渊死了么？”

铃兰一怔，随即道:“好端端怎么提起他？”

逍遥上仙磨牙:“他不是号称自己最爱玉清池么？怎么从乾坤殿出来这么久，他连个屁都没有？”

“连个孩子都保不住，如今，也是要等玉清池死了，他才后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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