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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可好？

昨夜，玉清池从剧痛中惊醒。

玉清池哭着醒来，承华灌了五颗逍遥上仙特制的封灵丹，将他神智暂时钉死在躯壳中。

玉清池死去活来。

夜里，他抱着承华脖颈磨蹭求饶，可承华每每问他心悦者谁，玉清池还是脱口而出:“仙子。”

铃兰说话，玉清池未答。

这丹药太过狠辣，未熬过去之前，哪怕闭着眼睛，也只能痛苦至极的清醒。

铃兰聒噪，张口闭口都是些蠢问题。

玉清池全然不理，闭眼分秒挨着药效。

日起月落，暮色渐蜕，蒙蒙日色透过窗笼，散在玉清池身上。

玉清池合着眼睛，煞白脸上氤了朝色，乌睫微颤，稠艳旖旎。人躺在光影下，颈如美玉，数处痕淤青，仿若宣纸洇墨，杂欲横生。

一道黑影将光掩了，玉清池身上冷，人刚皱眉，面上却一温，被谁摸了一把。

玉清池一颤，倏然睁眼，视线在铃兰与他伸出的手间徘徊。

玉清池拧紧眉毛，道:“你有大病？”

铃兰：“……”

玉清池一张嘴，满室旖旎骤然消散。铃兰眉毛一抽，讷讷收手。

玉清池瞪了铃兰片刻，见他未再逾矩，眉间煞气才缓慢退散。

玉清池被块儿破毡裹的严实，身子都遮在布料底下，只脖颈露出小片儿白肉。

铃兰正盯着他瞧，玉清池忽问:“这几日……逍遥上仙可曾来过？”

铃兰抬头，跟玉清池对视，道:“没有，这几日我都在仙君身边照顾，从未见过逍遥上仙。”

“哦。”

玉清池点头，脸上惫色更深，嗤笑一声。

铃兰道：“仙君笑什么？”

玉清池道:“我本以为我如今这样，若非有逍遥上仙妙手回春，是无论如何都救不回来的，未成想骨头竟越发硬了，不用他来，也能喘上这一口气……”

铃兰问：“仙君想他？”

“……”玉清池未语。

他昏昏沉沉时，好似见着了逍遥。

温柔体贴，还是药王谷中那个模样。

须臾，玉清池摇了摇头，斜斜倚着殿门叹气。

怎么可能。逍遥上仙如此厌他，怎会再入凌云殿，怎么会满目忧虑，全是关心？

大梦种种，皆是幻象。

玉清池闭目养神，昨夜下来，实在太累。

好在昨承华虽然凶狠，到底收敛，若是还按栖凤殿那样走一遭，怕是命真要没了。

玉清池本有更多话要问铃兰，却实在疲惫，若非药物控制，被迫清醒，他早就昏死过去。

闲谈两句，铃兰倒是兴起，两腿一叉，双手抱胸，盘坐在玉清池身边。

玉清池闭着眼都能察觉铃兰视线，眉头越皱越紧，嘴唇紧抿，好一会儿后，忽的深吸口气，倏然睁眼。

玉清池火气直冲头顶，道:“看够了么？”

铃兰恬不知耻，眼神在玉清池身上舔，黏糊道:“不够。”

“呵……”

玉清池气清醒了。

若非他四肢都被乌金钉扣死，早就一掌将这他拍死。

好一会儿，玉清池才顺下口气，冷冷地道:“你得我内丹，如今化形，相貌体量与我无二，你若实在觉得本仙君既高大威猛又丰神俊朗，无论如何都看不够，就去照照镜子……”

说着，玉清池忽又想起前日，他被承华按住，铃兰眼神黏腻，目中全是探究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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