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舒脸色一变,难以置信地望着梵清:“这…无极真经?大师,无极真经不是被盛庄主所得后托付给了我们,为何会在这里?”
“实话告诉你,无极真经乃是北秦之物,”梵清勾了下唇,微微颔首,答道,“无极真经由我祖上编造,在他离世后,这本书便一直存放于北秦皇宫之中,他聪明绝顶,料到了日后定会有人来盗取真经,便编了一本真,一本假。假真经一直被放于皇宫,而真真经,却在我手上。某一日,皇宫之中遭了贼,我起身查看,便发现那本假真经不见了。不瞒你说,若有人练了假真经,便会几日之间武功全废,不能行走,慢慢死去。我便也并未在意此事,可谁曾想竟然辗转反侧之间到了西蜀,姑娘,你们之中并未有人练此经吧?”
姜云舒微微张开嘴,愣了好一会儿,神色茫然了片刻:“未曾有,不过有人想从我们手中夺过无极真经,您可听过江湖三恶第三恶易苓姗?正是她,我们曾经不知手中这本真经竟是假的,宁死不交出,可真是煞费苦心,搞半天是假的!大师,无极真经分为真假两本,除了北秦少数之人无人知晓,那么,这假书…用处到大得很。”
梵清点了点头,唇角微微上扬,沉思了一会:“正是,这假书既然已经落去你们之手,便不用再给我了,好说歹说它都只是本假的。易苓姗…我倒是有所耳闻…这本书可在你们有危难之时拿出,定可救你一命,且保存好这跟救命稻草,还能够除恶扬善,令施暴之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姜云舒唇边漾着笑,随即便眉头微微蹙起:“好,大师,你可知道这些你不在北秦的时日里,北秦的那个什么王爷?”
“你是说,权儿?沈权,北秦当朝摄政王,也是我第四子,因为在我被贬时,他被父皇已经被送往西蜀江南姜家做嫡长子,近些年来,似是才归来北秦,被封为了摄政王,他乃是我留在北秦唯一的子嗣,在朝中朝臣名望极高,凌齐看准了这点,将他封为摄政王,愿他能够为自己是用。剩下的,我便不知了。他如何了?你为何知道他的名号?他可是干出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已经许久不见他了。”
“什…什么…”姜云舒脸色骤变,吓得不由得大喊出来,当场愣在原地,声音结巴,大脑轰的一下炸开,如同五雷轰顶一般,“你…你再说一遍…他…他去了西蜀…哪里…”
梵清目光瞥过来,一时怔住,沉默了片刻,有些许狐疑,不解,逐字逐句说出:“江南富商姜家,嫡长子自打出生便夭折了,他自打出生便被去顶替了他,怎么了?”
姜云舒吓得跌倒在地,卓然而立的身子登时便有了一份颤抖,脑中一片空白,嗡嗡作响。神情愕然失色,倒吸一口冷气,猛然打了个寒颤,她瞪大双眼望向梵清,声音颤颤巍巍,带了几分哽咽:“什么…我…为什么…为什么…他当真去了江南…大师,你可曾知道我的出生?我正是江南富商姜家嫡长女…”
“你…你是权儿之女?”梵清呆愣在原地,注视着远方的景色,良久,将手递给跌坐在地的姜云舒,“我竟不知他在江南成了家,呵…真是罔为人父…这么多年来,我和他哥哥沈凌,也就是燕昭,在他出生后还未曾有一月,便无能,被贬为庶人,永远离开了北秦,前往了远在千里的西蜀,我当真是对不起他…他…要作甚?”
姜云舒抿了抿唇,从地上站了起来,望着梵清,神色有些说不出来的感受,他叹了口气:“不是什么坏事,只不过,对西蜀有害,一统天下罢了,又有何人不想实现这个理想?若西蜀人无能,落得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我也无话可说。可还有我们,我势必要与他站在对立面。大师,你知道吗?他在我幼时抛弃了我,和我断绝关系,他在我心中…”
梵清沉默了许久,良久才哀叹了一声,才幡然醒悟:“唉,孩子,答应我,你不要怪他。他抛弃你,是为了让你不再承受他的身份带来的痛苦,想让你远离他,忘记这个他这个不称职的爹,贸然便有了你,他想要拥有一个美好家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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