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琳琅一怔,摸了摸阿阮的头,阿阮背对着五人小声抽泣着,转过头来注视着盛琳琅,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盛琳琅抿了抿唇,与阿阮四目相对:“阿阮,人生就是这般样子,总是有起有落的。你的痛苦我们都能理解,我们愿意陪你渡过这个难关。你还小,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过去了那道坎儿,再深的伤疤也能慢慢愈合,也就过去了,人生的路还很长,不要轻言放弃希望。”
“嗯,”阿阮红着眼眶抬起头望着盛琳琅,指尖抹去了泪水,抿唇一笑,“我只是在感叹,我是多么的无能,多么的愚蠢,就连我自己的亲身爹娘也认不出,眼睁睁看着爹被贼人所杀,也无能为力。认了那贼人几年的爹,说出来当真是耻辱,就连我自己说出来也是不忍再说一次。最关键的是,在那种情况之下,我都没有认出。”
盛琳琅挑眉一笑,脸上绽开一个明媚地笑容,眉眼弯弯,宛若冬日的暖阳一般:“那年,你本就只是一个未出襁褓的婴孩罢了,你怎能知道这般事情?要是知道了,才是奇事!”
“你们要在此处住下?”阿阮眼睛笑成两个弯弯的月牙,歪头问道,“虽说我们这里是名义上的酒庄,可也并非不能当做客栈来说。在二层楼左走几步便会看见一个储藏室,常年空着,也并非放过什么东西。我给你们拿着被褥来,铺在地上,将就几晚也不是不可以。”
说完,阿阮示意五人跟上脚步,走了几步,便拾极上楼,走进储藏室。
阿阮四周扫视了一眼,似是发现缺少了什么,眉头微皱,忽然灵光一现,转身离去,边走还边说道:“我去拿些被褥来,五个,你们在这等着我,别乱走动记得,免得我找不到你们了。”
五人同时点了点头,阿阮满意地笑了笑,转身便疾步离去。
“许迁要等到十日后才能归来,也就是说,我们要待到十日后才能见到他。当真要在这里住如此久?”林浅兮撇了撇嘴,瞳孔微缩,蹙起眉来,狐疑问道。
萧烨眼神微微有些闪烁,有些犹豫不决,沉思了片刻,颔首说道:“不然还能怎么办?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林浅兮愣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无奈地笑容来:“十日之久,当真是难熬,也不知该在这几日时做些什么好,无聊。早知如此,还不如晚些时日再来,还不必等这些时日了。”
这时,“哐当!”一声巨响,传入了五人耳中。五人心中一惊,急忙走出储藏室,往楼下望去。几个强壮,高大的大汉将阿阮团团围起,其中一个大汉随手拿起一个桌上的酒瓶猛地摔在地上,十分用力,声音整耳欲聋。那几人十分强壮,反倒显得阿阮极是弱小,在五人眼中更是小,小到似是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其中一个高大地大汉抡起拳头怒喊一声,随后便朝着阿阮毫不留情地锤去。千钧一发之际,贺闲云大喊一声:“且慢!有话好好说,干嘛追着一个小姑娘不放?还算什么好汉?”
大汉,以及正在饮酒的客官们皆是一怔,抬起头,齐齐注视着贺闲云。贺闲云快步拾极下楼,走到大汉面前负手而立,将阿阮推出包围之中,阿阮小跑了几步,跑上楼,喘着粗气,显是被吓得不轻。
那个大汉又是冷冷的哼了一声,撇了眼阿阮快步离去的背影,怒斥:“我们几个前些时日来他们家吃了酒,结果你才怎么的?我头晕无力,还口舌干燥,胃里翻江倒海的,头痛欲裂。痛的要命,我们今日才过来问问怎么回事,你管我干什么?都是她干出来的坏事!偿还债务,难道不是应该的么?今日我便打她一顿,也不要她的性命,还不算客气么?我们对她不好么?哼?这年头,事多的要死,干什么都有人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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