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姜家全家震惊。有得信鬼神之说的,便频频对姜云舒挤眉弄眼,满是鄙夷之色。不信的,也是心中大为震撼,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生怕沾染上了晦气。就连温氏与姜临北,素来十分迷信,也是脑中一片空白,嗡嗡作响,愕然失色,就连看向姜云舒的神色也愈发冰冷。
姜云舒的神色中流露出一丝茫然,她并不知道那道士是何意思,也不明白爹,娘为何这样看着她。
姜临北浑身剧烈得颤抖着,脸色铁青,怒目圆睁,觉得姜云舒丢极了他的脸面,又加上他本身便是崇尚鬼神之说,又对此话极为相信。转头问那为首的道士:“恳请道士告诉姜某破解之法,姜某定感激不尽,来日必将报答。”
“这个嘛…” 那为首的道士思考了片刻,有些犹豫,抱拳回答道,“当真是再方便不过了,不过,老朽无颜说出口来,免得伤了大家的和气。”
“莫事,敢问道士贵姓?但说无妨,我看谁敢对您有怨气!”姜临北似是对此是极为关心,硬是要刨根问底,非问出个答案不成。
“不敢当,不敢当,老朽姓李,木子李,”李道长居然谦虚了起来,摆手答道,“若是非要将祸根刨除,那么就要舍弃根本,令它再无生还之计!那倒要看大人有没有那决心了,容老朽冒犯一句,如若大人优柔寡断,此祸便永不能解!”
李道长回答得十分模棱两可,许多人并未理解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他这一群道士皆是个江湖骗子,打着算命的旗号四处招摇过市。
姜临北却觉得早已琢磨透李道长话中意思,大感激动,话语中十分冷漠无情,道:“姜某谢道长指点!来日必然相报,如若没有您,姜家不知被这扫把星糟蹋成什么样子,姜某可不想老祖宗这么多年留下的根基被她毁于一旦!”
李道长不自觉抬起手,掩着嘴轻声咳了一声。眼珠快速转动,身子微微一颤,斜眼瞟向一旁的姜云舒。表情有些僵硬,脸涨得通红,笑道:“哈哈…不必道谢,这是老朽该做的事。如若大人没事了,老朽便告退了。”
李道长说着说着便想逃离,哪知姜临北又将他叫住,他吓得一激灵,急忙回转身来,从齿间挤出一丝勉强地笑容,道:“大人又有何事?”
姜临北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笑容,道:“姜某想问道长住在哪处道观?免得当时想找道长致谢又找不到您。”
“老朽…老朽…”李道长就是个江湖骗子,哪里有定居的道观?不禁被姜临北吓得有些冷汗直流,道“老朽从来便四海为家,并无定居之地。若老朽与大人有缘,日后必定再次相见,大人不必担忧。”
“这也好罢,姜某只盼着能与道长再次相见,今日之恩,姜某定当涌泉相报。”姜临北竟丝毫没有怀疑之色,对李道长的态度恭恭敬敬,让在场的人皆是不解。
李道长走后,姜临北冷下脸来,凝视着姜云舒,斥道:“姜云舒,从今日起,你与我姜家再无任何关联,你永不再是我姜家子弟,你的死活,与我,夫人再无任何关系。从今往后,你爱去哪便去,爱死哪就死哪去。”
此话一出,全场皆是哗然,无一人敢应答。
姜云舒眼中的泪水打湿了脸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敢抬头,抬起头来,急忙抓住姜临北地衣角,死死不放手,惊道:”爹…爹…不要抛弃舒儿…不要抛弃舒儿啊…舒儿不走,哪里也不去…”
姜临北似是怒极,抓住衣角使劲一甩,将姜云舒扑倒在地。他拍了拍手中的尘土,正欲离去,哪知又听到了妻子温氏的声音,声音极大,她给了姜云舒一记耳光,朝着她的身上就是一脚,怒道:”滚!扫把星!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人!永远不要回来!免得我姜家被染上了晦气!走得越远越好!”
姜云舒一阵心酸,长长地睫毛上挂满了泪珠,厚厚地泪雾模糊了她的视线,夕阳斜照西山地美妙场景变得弯弯曲曲,明明十分少有,她却恨极了这番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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