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在此。”金猊从善如流。眼见双天就要扑上来,被羞红了脸的玄雀拦腰抱住:“别激动。”又对金猊叫道:“别杵着呀,双天是‘刃’,身强体壮,你打不过他的!”金猊这才瘪瘪嘴,慢悠悠地去了,背影很是嚣张。
双天气不过,冲那背影呸了好几口,骂了许多句贱人,玄雀死劝着将他拖走,说:“这么久你还不晓得他,心冷意狠嘴巴锋快,连他的教习师傅都给吃得死死的,你还去惹他?!”
金猊做清倌的时候就不是好相与的,教习师傅换了好几个,南风阁看重上下尊卑,他竟能凌驾到师傅头上,的确有几分本事,而且他争强好胜,与他同样走艳丽风格的几位的清倌全被打压得抬不起头,有一位甚至跌下楼折断手脚,却只哭哭啼啼地说是自己不当心,一双眼睛不住往金猊身上瞄,分明是受了极大惊吓。诸如此类的小手段不胜枚举,双天自然听说过,但他一点不忌惮,反而非常瞧不起这种耍阴招、放冷箭的卑鄙小人。
“惹了他天就塌了不成?好不好,揪住头发胖揍一顿,他才晓得谁是大爷!”双天嗤道。
“可别,他已经是公子,你打他,还想不想好好儿的,再说金猊已经很可怜了,可不能够欺负他。”玄雀说着左右看一眼,悄悄道:“我听师傅说,金猊和我们不同,是自愿卖身到南风的。他曾亲眼目睹全家被匪盗杀死,幸而年纪小,藏在米缸里才躲过一劫,可家里被洗劫了,没有办法只能卖身,他可用那笔钱给母亲办了好风光的葬礼呢!”
双天有些吃惊,立马又把脸子一甩:“该!谁叫他做事尅毒来着!”担心地拉起玄雀的手,“以后你们同为公子,他必定要给你气受,可别一味忍让,只记着,万事有我,他敢拿捏你,告诉我,我宰了他!”
我不与他相争,处处以礼相待,他如何无缘无故给我气受?玄雀打定了主意要安分守常,和睦上下,怎会请双天来挑起无谓争端,但这话双天听了可不会依,只好玩笑说:“那你以后要常来内院看我,否则我怎么和你告状呢,再来也和我说说外面的新鲜事,想来孔雀台大得很,你常来坐着,日子也就不那么闷了。”
双天突然笑了,虎牙亮亮地直闪,“我来了你还是闷,要鸢寂来了,你方能有趣呢!”说着意味深长地看玄雀。果不其然,身旁俊美绝伦的少年脸上浮现羞赧,且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幸福忧伤:“我想让鸢寂哥做我的贴身小厮,你说他会同意吗?”
“怎么能不同意?”双天睁大眼揉着玄雀的脑袋,“你们情分非同寻常,打小儿一块长大,同桌吃饭同床睡觉,连师傅都是同一个。鸢寂最疼你了,但凡有人欺负你,就算鼻青脸肿也要帮你讨回公道,师傅要处罚,也是他二话不说替你受着,现在能名正言顺地照顾你,他做梦也要笑醒呐!”
玄雀听得眸中光彩熠熠,大受鼓舞,又有点不好意思地垂首羞涩一笑:“我不要他照顾,现在换我照顾他……”
双天点点头,鸢寂和玄雀之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若不是因为那件事,鸢寂也不至于被贬为小厮,这都要怪那可恨的龙金猊……想到此处,双天暗暗地攥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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