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小人现在这副模样,可再挨不住隶姑娘的一簪子,再者要是连隶姑娘都没了,大人以后的晚上,可当真寂寞得很!——这可不是不妙?”
凤栖梧坐到床沿,托起他的脸道:“我就不该划破你的嘴,应该拔去你的舌头。”一边说一边靠近,头部微微偏转。
一个最佳角度的吻。
索欢侧一下脸,便错开了,“风尘中人不喜欢接吻。”
纯粹亲吻是很干净美好的行为,比性器衔接更能触动心扉,许多娼女宁可得罪客人也要守护自己唯一的洁净,难道男倌也如此?
凤栖梧轻捏他的下巴,“你不是表现得很喜欢我?”语气平静,丝毫不同于其他男人被拒绝后的恼怒。
索欢郑重其事地点头,说:“喜欢啊,用下面喜欢就够了,上面还是留着做其他的吧。”又说脸还没好,亲一下不得裂开啊。
凤栖梧听着他有一句没一句的瞎扯,居然也点点头,并不强迫,索欢庆幸之余不忘调侃:“大人这么好说话,换做旁人,早霸王硬上弓了。”
凤栖梧放开了他,“相悦在一个‘相’字,强买强卖的生意没趣儿。”
达官显贵的竟能说出这样的话,索欢微微一笑,不知该如何评价眼前这人,定睛看他一会儿,侧身躺下背过身去,别别扭扭道:“你撒谎!”
他说他撒谎?这人怎么总口没遮拦,有一出没一出的。凤栖梧这般想着,却并不如何在意,也懒怠解释,因来这里有一会儿了,起身抖抖衣摆就要走。不过才提脚,只听背后弱弱道:“这次强买强卖,我们不都很得趣儿?”
年轻的宰相诧异回头,见背身躺着的人也被自己的话臊到了,羞得耳朵尖尖发红。凤栖梧眉峰微挑,俯身去拨弄他的耳朵,直把那一点点红扩散到他腮边。
“得趣?我还以为你得的是教训呢。”他用唇碰碰索欢的耳垂,笑道:“怎么?还想那么着?”这低低的声音传进索欢脑子里,他靠得那么近,半个人都压了上去。索欢侧过脸,见一双瞳色略浅的眼睛,带着冷冷的邪气,和那晚很像,冷的眼眸被热的**点燃,像一束没有温度的火焰,吓人,却也迷人。
还想那么着?……索欢咽了咽口水,那晚可真是被修理惨了,但他本痴迷于痛苦的欢愉,又怎会害怕?那种身体上的疼痛会带给心理无与伦比的舒坦,那是任何简单的快乐都无法与之比拟的超脱。
“问我做什么,想怎么着不得随你?!”他咬着唇吃吃的笑了。
凤栖梧眸中异色闪过,顿时兴起坏念,就勾起一边唇角,掀开被子抱他出去。刚至门口,凤隶托着药盅迎面而来,背后跟着三两个女婢,手中托着捧盒行得飞快,生怕食物跑了热气儿。
索欢到底是男子,见一群女人来了,自己衣衫不整被抱着大没体统,心里不免紧张又羞怯,眼瞧着凤隶也在,就更加不能面对,干脆脑袋一缩,严严实实埋到凤栖梧颈窝里,权当看不见别人别人也看不见他。
凤栖梧顺势搂紧,低笑着逗他:“不是才说要随我?抬起头来。”久久不闻动静,颈侧却像贴了一块越烧越热的炽炭,因对凤隶道:“他害羞,你们别看了。东西先拿回去温着,我们等下就回来。”
他说“我们”,他很少说“我们”,大多都是“本座”、“本官”之类,最不济也是“我”,如今却抱着一个男倌说“我们”?而那个“你们”指的是奴婢们,即使凤隶不同,终归不过是“你们”而已。
“你们”低眉顺眼地走开,凤栖梧也不放下他,抱着弯弯绕绕走了多时,索欢一路不敢抬头,跟只缩脖龟一般。等到终于停下,只闻得水声细细,温柔软絮如同低语,然而侵袭而来的却是一阵强势的寒气,索欢打了个寒噤,还未来得及抬头瞧一眼,突然整个儿的就被抛出去!
哗啦——一束好高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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