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劝道:“就一颗而已,怕公子吞不下,才切小的,公子快服下吧,确是好药呢。”便把凤谨送药之事说了,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就笑道:“公子都多大了,还怕喝药。”
“喝得多了,可不是怕了么。”说着,拿了那药粒就着药水冲下。
因索欢一直在养病养伤,从未出过门,如今虽不见全好,却是可以出门了。他让无忧帮着梳洗一番,想要出去。
“这几日天儿都阴阴的,昨晚下过一场夜雨,到现在地还湿着,公子见了可不要心烦。”无忧边说边取过兽皮暖额给他勒在额上,又找来厚厚的长外帔,后面拖着一个老大的兜帽,帽缘饰着白毛球,一颗一颗宛如兔子尾巴聚了一圈。
索欢看着心都累,想:可不得把我给勒得断气了。不想披上后轻软舒适,也没背着多少重量。原来那毛是挑白狐腋下最轻最保暖的茸毛集成的,看着一大蓬,实则轻若鸿羽。
他把暖额往上推高些,免得被兽毛挡住视线。“关了那样久,现在见见天日,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心烦。”他凝神片刻,忽道:“无忧,你此番无辜被连累,就不问我到底做了什么?”
无忧静静一笑:“有什么好问的,公子做任何事,无忧总会支持。我命是公子的,自是与你生死同体,没有连累不连累的话。”
索欢的唇边一朵笑意,指腹轻轻抚摩着她的脸蛋,目光哀伤地在她面上逡巡。无忧要一世跟着他,他一个男倌,注定没有好下场,怎么好拖累人家一世?曾多次暗示她去找个安稳男儿,琴瑟相御,莫不静好,不想竟叫她这样吃心,宁愿容颜毁损,断了找位好男儿的可能。
她用此举向他表明立场,狠辣决然,索欢如何不心痛自责?此后可再不敢萌生叫她找人婚配的念头了。
无忧握住他的手,慢慢道:“公子无需介意,这都是我自己的意思。”
索欢咬了咬唇,终是叹了口气,捡起笑意道:“咱们走吧。”
初初醒来时,他就命她治,不想她说早已误了时机,纵然拼尽一身本事,也不能恢复如初,干脆别费力气。
可他不知,其实是无忧不想治,故意搪塞他,拖到现在才真正是误了时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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