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索欢和老人一齐喊,动作竟出奇一致。
“妈的,真像父子了!”疯子撇嘴骂道,没趣地抚着下身,回窝睡觉去,刚躺下,肚子不合时宜地叫起来,“咕噜”声在空荡荡的牢房里显得格外响亮。
索欢先是一愣,然后失笑,扯下一只粗壮的烧鸡腿,忍痛走到木栏边,也不敢太近。
“疯子。”施施然的模样极好看,饱含笑意的音色也很动听。
那疯子瞬间坐起来,两眼放贼光地望着索欢,脸上渐渐浮现出甜蜜傻笑。
索欢晃晃手中的鸡腿,“以后不准多嘴,我不问你不准乱说……不许面朝着我**,不许整天盯着我,不许让我看你的**,不许……”
疯子开始还头如捣蒜,听到后头,气咻咻地恨他一眼,往草上一倒就打起震天的呼噜。
得!索欢转身就走,他向来不吃这些,便把那腿子撕成丝儿逗耗子玩儿。
露落展开刑部大牢的地图,上头做了好几处标记,均是防卫薄弱之地。
“清楚了?”露落问:“没异议就通过了。”
重锦、青黛、喜来表情凝重地点头。这时门被轻叩两声,门外龙井禀道:“少爷,无忧姑娘来了。”
片刻后,无忧垂首立在四人面前,她穿着月白窄袖交领短襦,下着浅青瘦长裙,素白的双手交叉放在腹前,梳着极平常的闺阁女子的发式,除了一把雕花木栉,全身上下不见一点金玉首饰。
都说无忧姑娘不爱俏,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姑娘来说,这素得也太过头了。她总是得体的,有礼的,疏淡的,带着超然物外的味道,只要不说话,她能淡出所有人的视线,仿佛冬阳下稀薄的树影,即使她其实是个挺好看的女子。
无忧看见桌上的地图,道:“你们要劫狱?不必了。”
“什么叫不必了?”喜来拉住无忧:“你昨天不是还信誓旦旦说索欢不会死!”
“那是昨天。”无忧不着痕迹地躲开他的手,抬眼静静道:“公子已经给我传信,是封诀别书,我们还是不要妄动的好,我想公子也是这样希望的。”
众人俱是震惊。喜来最先跳起来,“胡说!索欢根本不会写字,哪来的诀别书!”
无忧环视众人一圈,默默上前铺开纸,执笔落下几字:芍药、长生草、桑枝,笔尖顿了顿,将笔放下。
“昨日傍晚刑部大牢有人来,说公子要一副祛湿止痛的药,公子指名要这三味,芍药又叫将离,长生草便是独活,桑枝谐音伤之,如此你们还不明白?”
青黛皱眉道:“他是叫我们不要管他,自己活着么!他还说了什么?”
无忧敛眉,“没有了。”
“不行!”喜来拍桌叫道:“不能听她的!就凭几个药名,我不能相信!”
无忧似若未闻,只看着露落,“您说呢?”
露落铁青着脸,看着周详的牢狱地图,眼神莫测。
“我们的计划很周全,总要试一试。”重锦拍手声明,不愿放弃。
无忧疏落一笑:“我了解公子,不到绝路他不会如此,而且就算你们救他出来,他也只能亡命天涯,他不会愿意的。你们若信我,就听我一言,收回所有的人,停止所有的动作,这对南风阁和公子都是最好的。”
“确信是索欢送的消息?”露落问。
喜来乍然惊跳,“露落哥,不能信她!”又转向无忧恨声质问:“你凭什么认定索欢的想法?万一他不是那个意思呢!”
“就凭我比你们先认识他。”无忧轻声道,让所有人瞬间颓丧。
“露落少爷,消息确是公子传来的,您看着办。”说完,她行礼告辞,却在转身瞬间,湿了眼眶。
露落慢慢闭上眼,吐出低哑三字:“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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